双如意站起身,并拍了拍手上的土,开心笑道,“大功告成!走喽!”
乐碧伸直了腰,道,“这样就不会被发现了!”
月语瞅着铲土工具,道,“我们先把铲子和铁锹还回去,然后再去请先生。”
嫦茵乖巧地看着她,道,“好。”
双福禄亦是点点头,道,“可以。”
月湛踩了踩埋好的土,道,“走吧。”
几人转过身,却被面前的人给吓了一跳。
饶是训练得有些时日了,可毕竟都是半大的孩子,转身突然发现有个人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他们身后了,说没被吓到那是假的,更何况他们刚刚才做了“伤天害理”的坏事儿。
嫦茵怯懦地叫了一声,“曾应哥哥……”
“唉,造孽啊!”
曾应站在他们身后目睹了他们消灭罪证的全过程,就这群小魔头,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肯定不是做好事了,他猜到这几只可怜的小可爱应该已经遇害了。
几人乖巧地站在那里,就像等着挨骂的小学子,曾应登时就骂不出口了,反而是失笑道,“行了,谁小时候没干过几件招人嫌的事?铲子和铁锹给我,我放回去,你们不是要去找先生吗,进去吧。”
月湛和双福禄走上前将手里的东西给他,然后几人默不作声地走向小木屋。
月语抬手敲了敲门,“先生在吗?”
林知正在案前练字,一听敲门声道,“我在,进来吧。”
月语推开门,几人齐齐见礼,“叨扰先生了。”
林知抬眸笑道,“何事?”
双如意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子,此时见到林知,更是把所剩无几的良心给置之脑后了。
她上前几步,眨着大大的眼睛诚恳地问,“我们想包饺子,一起吃饺子才算团团圆圆,先生和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嫦茵知道自己嘴笨,便没有说话,只也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期许地盯着林知。
“好呀,”林知置了笔走了过来,“走吧。”
林知出来时,正巧曾应放好铲子和铁锹,就站在院子里等他们。
“曾应,你回来得正好,我们一起去包饺子吧,”林知说着微揽月湛和双福禄的肩头,语气温和地问,“曾应哥哥和我们一起去好不好呀?”
“好。”几人不仅异口同声,连表情也差不多,都是很紧张地看着曾应。
也难怪,做错了事被抓包了,确实该怕被捅出来。
曾应笑道,“那属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有件事需要先办了。”
“什么事啊?”林知问着觉得月湛的肩膀抖动了一下,整个人神色慌张,以为他是太腼腆了,就松开他的臂膀,走下台阶。
曾应道,“旬休前从赵大爷家里要的那几只家禽死了,刚刚亏得他们几个帮忙埋。”
“怎么就死了呢?”
几个小魔头闻言长舒一口气,见先生看过来,又急忙扯出一丝笑来。
双如意睁着眼睛说瞎话道,“许是得了什么疫病吧,这年头什么鸡瘟鸭瘟鹅瘟可不少,人染上瘟疫都逃不过暴毙的命运更何况是几只牲畜呢?”
林知若有所思,问,“埋在哪了?”
曾应上前带路,林知看着那高出地面的小山丘,悲悯道,“去寻块木牌,我给它们立座碑吧。”
“好。”曾应答了话后就去找木块和笔了。
说来也惭愧,林知到这里至今,刻的灵牌位可不少了,他熟练地刻了雏鸡的墓碑。
好一手漂亮的毛笔字。
双如意出神地想着。
林知摸着那碑上的字,眉目间俱是感慨,“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没了,真是世事无常。”
“先生心善,悲天悯……”嫦茵不忍看着先生难过,就想安慰一二,可是讲到这却是讲不下去了,她看向月语,想寻求帮助,可月语正双手合十,神色虔诚。
双如意俯身一拜,姿态虔敬无比。
她接过话,道,“先生心善,悲天悯禽,佛见佛泣,这几只家禽要是泉下有知,定会感念先生恩德的,先生节哀顺变。”
此话一出,曾应先憋起笑,就连一向温婉贤淑的月语也忍俊不禁。
林知依旧是那副温和又疏离的表情,他将墓碑递给他们,道,“立上吧。”
“是。”双福禄和月湛上前来接过木块,立在了那片泥土上。
那些家禽本就是养来吃的,只是林知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