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担忧,不似作伪。
“无碍,劳刘参将关怀了。”林知语气平和,嘴角是一贯的淡笑。
疏离至此,刘均却是继续引罪叹气道,“哎,都怨我,那日就不该将先生引到那僻静处去。”
“是我自己要去后方散散心的,哪里能怪刘参将呢?”林知另一只空闲的手拿起水壶要给他们倒水。
穆逊急忙接过,边拿着杯子倒水边说,“对呀,先生既然都回来了,刘参将,你就别这么自责了。”
他说着又看向林知,笑道,“先生,您是不知道啊,这刘参将一见你被那贼子捉了去,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昨夜等在外头没见着,今儿个早晨又急忙拉着我过来,说是要找您赔罪呢!”
人不见了嚷嚷后就溜了,等人回来了才见着影,期间干嘛去了?
这会子赶来献哪门子殷勤?
冯心初腹诽着,将脉枕收了起来,“先生虽无大碍,但受了些惊吓,还需静养,两位若是无事,就不要在这里叨扰了。”
穆逊是一心为着林知的身体着想的,他道,“那好,那我们就先走了。等先生好了再来。”
穆逊走了没一会儿就又折回来了,这次只有他自己来。
对此,林知倒是一点也不意外。他置了杯子,示意穆逊坐下,而后给他倒了一杯茶。
“韩麒已经知道您的真实身份,刘钧目前还在试探,我怕韩麒口无遮拦,要不我把他——”穆逊说着比了一个杀的手势。
“不行,”林知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韩麒一直以来都是他想作为棋子拿捏在手里的。
他与韩展业、韩城和韩奕不一样,发动政变时他还尚在边境,他并没有参与到那场犯上作乱的权力之谋当中。
再者他的性子聪慧不足,但清澈有余,纵是愚蠢了些,可这也不消为别人博取其信任的着手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