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忠手里还拿着那卷量尺。
林知奇怪地问,“不是已经量好了吗?表单也填了呀。”
曾永忠贼笑道:“量一些只有我能知道的尺寸。”
“别说了。”林知撤下手,覆在眼睛上,羞愧不已。
看来真是关久了,才出来转一圈就疲倦成这样了。
曾永忠松开他,收了卷尺。
“好了好了,不气不气,大不了我也脱了给你量量。”曾永忠说着就要将手里那卷量尺给他。
林知甩手道,“不要,谁要量你的。”
“真不量我的?”曾永忠低低笑了声。
那声音像是从头顶窜入脑海似的,林知立马心跳加速,他掩饰性地哼了声,转过头去,“下流。”
曾永忠拉过他的手,操控着他的手要让他给自己量。
“我不量不唔……”林知话还没喊完,就被曾永忠吻住了唇瓣。
半晌,唇上的温热触感才消散。
曾永忠的手还撑在门上,将林知圈在怀里。
他嗓音沙哑诱惑道,“我的好先生,这里可不兴这么喊,想叫啊,回去再叫。”
林知觉得周遭的气氛炽热极了,又被他这么一说,当即就气势汹汹地挣开他,“谁想叫了?你快松开我!”
“口是心非。”曾永忠被他推得后退了两步,又压了回来。
就是口是心非,林知也定然不会认的。
可他一伸手去推,就被曾永忠反手握住了手腕。
纤纤皓腕被举过头顶,曾永忠生得高大勇猛,单手拎他都没问题,这会儿用力一抬,林知被举得差点双脚离地!
他努力地踮起脚尖挣扎着。
曾永忠眸光下移,看到他几乎离地的脚在蹦跶,矮了点高度,好笑道,“好先生,这就站不住了?”
林知恼怒极了,可偏偏人在他手里,身后又没有倚靠,只能靠着他才能勉强站稳些。
曾永忠俯首,将唇凑过去,轻舔慢咬,吻了他好一会儿。
闹了许久,两人才穿戴整齐回到前院找掌柜。
掌柜的正在店内钻研衣裳样式。
曾永忠的目光停留在柜面那些金链子银镯子上。
曾永忠敲了敲柜面,“掌柜的,我看你们这里的货架上还摆放着链子,你们这布料铺还给人打链子?”
“不好意思啊客官,”掌柜赔笑道,“这原是我另一个铺子的镇店之宝,只是今日伙计的不小心压到了,将这上边一朵小金花压扁了,正等着师傅过来重新打铸呢,您若是瞧上了,要不等师傅打好了再来关顾?”
曾永忠笑了笑,“我对这东西不感兴趣,不过我另有东西要你打铸。”
掌柜的闻言刚暗淡下去的眼睛复又明亮了起来,“不知客官要打铸什么东西?可有带图纸样式?”
曾永忠摇摇头,不动声色地看了林知腰间一眼,“你去拿纸笔来,我给你画一份。”
曾永忠既要画图纸,那一时半会儿也是回不去的。
林知只能陪在旁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