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那千里散是三昧给父亲的,是三昧害死了父亲,爷爷,您一定要为父亲讨回公道啊!”
刘仁闻言眉头紧锁,道,“那三昧虽无官职,可他如今可是宁王最信任的人,我要想为均儿讨回公道,可我如何能做得到啊?”
刘侧妃一听,哭喊得更凶了,“爷爷,他如今能害死父亲,往后就能害了您,对于这种人,您怎么能留着他呢?”
“好了好了,”刘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说的这些我如何不知呢?我会想办法的,只是现下他颇受宁王宠幸,我目前是无法动他的。”
刘侧妃已然将三昧看作了那等披着袈裟的兔儿爷了。
但刘仁不一样,他是谋士,做一件事,自是要有所谋的。
刘侧妃愤恨地绞紧手里的淡紫色手帕,恶声道:“他一个和尚不去寺庙里吃斋念佛,净干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我不会放过他的!”
“你别冲动,你回去盯着他们,我们要筹谋好,一举置其于死地,不然这种人一旦让他反应过来,一定会反咬我们一口的。”
刘仁难得地好脾气劝她,“你要沉得住气,知道吗?”
刘侧妃静默了会儿,才稍微舒展了下柳眉,“是,我知道了。”
刘仁看着刘侧妃,这个孙女心思还算深沉,打从她嫁入宁王府,倒是没叫他失望过。
他对于她藏匿心情的本事还是挺满意的,便道,“行了,随我回灵堂去吧。”
“是。”刘侧妃拿着帕子轻轻擦了擦眼泪,起身跟着刘仁出去了。
爷孙俩回到灵堂后,正巧遇到韩奕带着几个人来吊唁。
刘仁立马受宠若惊地迎了上去,“参见殿下。”
“刘尚书快快免礼。”
韩奕亲自扶起他,宽慰道,“刘尚书,令郎一事,定是那奸人作祟,你切勿听信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