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知亦是回礼,“诸位请坐。”
曾永忠看着他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了,才稍微收敛了点笑意。
那双摄人心魄的虎眸凝定不动,可林知分明在里头瞧见了一些不一般的东西,无形的东西最要命,像锦缎绸罗束缚着他。
小案上的三足墨玉小鼎里燃着檀香,淡红微熏的烟气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的弥漫开来,林知闻进些,才稳住了心神。
曾恒将信展开看了,而后简单地概况道,“二哥回信说,朝会议事,没有结果。今日朝会还会再讨论。”
“文臣议事,无非是再派名官员将朝容送来和亲。英王那儿怎么说?”曾永忠眉眼轻挑,盛不住的鄙夷之色露了些出来。
“英王党议论,由英王自请出战,替皇上分忧,”曾恒说着又看了那信一眼,“同时可以拉拢军队。”
曾永忠不屑地嗤笑出声,“他手中握着袁家和穆家两支军队,还想拉拢什么?贪心不足蛇吞象,宁王那一派呢?”
“多半主和。”蒋顺双眉紧拧,忿然作色。
“我看未必。”林知明明眉眼如初,澄静洁净,可投射出来的目光却深邃如渊,嘴角挂着的浅笑也叫人感受不到温度。
“先生何意?”蒋顺不解地问,“难不成这宁王还想和英王争兵权?”
林知漫不经心道,“兵权嘛,他是争不来的,但不是他的东西,他未尝不能用。”
万物不为我所属,亦可为我所用。
曾永忠隔着一层雾气看他在笑,端详得仔细,话却说得与某人如出一辙的随意,“看着吧,僵持不下,这群老狐狸精着呢!皇帝这回想用一个女人换一个平安年的念头该打消了。”
帐内无人不赞同此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