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晚?主子昨夜是不是……”
“没有,昨夜颠簸,我有些头疼就多睡了会。”
下榻这么一会,林知觉得有些冷,就又添了一件袍子。
襟口高束,银丝祥云纹流泻而下,坠满边角,天青色的袍子被裹藏在里面,只剩下前襟上嵌坠着的两朵绛红莲花扣。
外袍是先前曾永忠带他去烟罗阁里重新做的,群青锦袍上的远岱恢宏大气,修竹冷峻。细腰劲瘦,为一翎羽纹路的淡曙带所缠。
林知拿在手里,一时看得有些失神。
“啊?那属下去请冯大夫过来。”曾应摆完食盘就要出去。
“不用了,现在好多了,”林知喊住他,想了想又道,“你去将穆小将军请过来,我有事同他说。”
“好嘞。”
林知吃完后才出了帐子,曾应就将人带来了,同行的还有穆骛。
林知倒是一点也不意外,穆逊既知道自己的身份,那穆骛定然也是知晓的。
他客气地略一躬身,“穆将军,穆小将军。”
“不敢当,”父子俩皆侧身躲过了他的礼,而后齐齐拱手,“先生好。”
曾应进了帐子收拾碗筷去了。
有穆家两位将军在,敌人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得掂量着伤害先生到底够不够格。
林知将他们两人引着往帐子后走去。
那后头有一条不算窄的河,地广人稀,是个说话的好去处。
穆骛让穆逊放风,又四下瞧了瞧,待巡逻的侍卫过去了,他才从怀里拿出一块鹰玉来。
“先生,这是万寿节时北狄进贡的玉佩,使臣唤其为鹰玉,这是先皇命聂将军交给您的,聂将军誓死抵抗,被英王虐杀,此玉转由先皇后之手,臣如今见着您了,顺便交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