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将目光停留在穆骛身上,他缓缓道,“本王不希望腊八祈福的好事落到老二的身上。”
祈福是天子或储君的事,韩展业国事繁忙,又无储君。去年是交给英王,今年这个人选至关重要。若两王同在京中,交给英王,则说明韩展业属意韩城,韩城有望为帝,但若是交给宁王,那就说明韩展业对于储君之位还没有拿定主意。
此事事关重大,两王必定是要为此事争上一争的,只是韩城如今还身陷战场。他突然有些后悔主战了。当初只是想要夺取军功,哪里知道这军功这么难拿。韩城如今只能尽力去纠正当初错误的决策。
他的话说的好听,可穆骛也不傻。穆骛如今也是中将军了,再往上了无非就是大将军,曾家那几个小子骁勇善战,勇冠三军,万夫不当,他父亲那代就拼不过曾修曾老将军,他自己更是比之以往曾家的家主曾励差了一大截。如今能挣得个中将军的名号他已经知足了,为何还要随韩城这个黄毛小儿在这里一误再误?
穆骛可不纵着他,“王爷三思,我们现在被北狄士兵缠着呢。”
韩城闻言有些愠怒,“你的意思是让本王坐以待毙不成?”
当真是执迷不悟。
穆骛冷静地反驳,“坐以待毙总比去送人头强。”
“你!”韩城真是怒极!
“殿下,”袁集起身行了个军礼,而后不屑地瞥了穆骛一眼,“既然穆大人惜命,那就让穆大人退守安北关,臣愿为殿下先锋,杀敌将首级!”
“好!”韩城抚掌大笑,“我军中有袁将军,不怕拿不下北狄宵小之徒!”
“殿下谬赞!末将不过是尽了做下属的本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