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我再给殿下配一包好神粉?撒上一点,就能顿时叫人烟消云散、无影无踪。”三昧说着拿了茶杯即饮,好似刚刚只是议论了今日的风和日丽。
“那倒不用,一个死人而已,活着就不叫人省心,如今死了便死了,用不着为他这么大张旗鼓的,不值当。”韩奕说得轻巧,对一个死人,他再放心不过了。
三昧点点头,朱唇轻启,乖巧道,“那就听殿下的。”
魏陵忙不迭拍起了马屁,“殿下仁义,下官佩服。”
“少卿善言,本王就生受了。”
韩奕说着又看向刘仁,这回语气真染了些遗憾的意味,“只是可惜了刘尚书家的贵公子。”
刘仁先是叹了口气,才语气沧桑道,“犬子能为殿下效力,那是他的福气。”
“刘参将若是在天有灵,知晓了殿下如此念着他,肯定亦是心甘情愿,”魏陵说着看向刘仁,“尚书大人说呢?”
“是啊,殿下,”刘仁说,“犬子没有福气跟着殿下享受,臣会多为他烧些纸钱,让他在下头也能享之不尽的。当务之急是先谈论一下东三九祈福一事。”
魏陵兴致勃勃道,“如今英王已去,虽还有楚王,但能去替天子祈福的,当属宁王殿下,此事毋庸置疑。殿下,这几日您在宫中侍疾,皇上就没跟您提过此事吗?”
韩奕摇摇头,又看向刘仁,问,“尚书大人呢?父皇可有向你提过此事?”
刘仁亦是摇头,不过他宽慰道,“殿下不必忧心,许是陛下最近事务繁多,忙忘了。”
“尚书大人说得是,”韩奕敛眸道,“明日我进宫再探探父皇的口风吧。”
翌日,韩展业拖着病体上朝,将搁置多日的大事都商议了一遍,先是命太监宣读宁王祈福的诏书,又议了其他的事。等到提及英王时,又被大臣们吵得头疼。
无非就是奔着两王相争的派系去针锋相对,这种戏码韩展业已经不想听了,于是草草地就下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