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犬子大逆不道,竟敢下毒残害先生,请将军责罚!”
曾永忠闻言怒火中烧,当下不是计较此事之时,他转头跑了起来,见着东厢房紧闭的门心头喘喘,一步不停地夺门而入。
远远瞧着,榻上之人紧闭双眸,唇色苍白,了无生机。
“玉风!玉风!”
曾永忠不及细想奔至榻边,紧皱着眉头将他抱起,不单单是将此行的目的抛诸脑后了,更是将回来时所夹带着的寒意都褪了个一干二净。
沉醉于梦中的林知忽被摇动,惊醒于梦中,恍惚间只知道皱眉,但窜入鼻息间的稳重气息已让他知道了来人是曾永忠,“将、将军,放开我……”
天鹅颈边布满细汗,言语间尽是沧桑无力。
曾永忠依言放开他,让他安然躺到榻上,再开口已不见刚才的紧张慌乱,“刚刚听管家说你中毒了,现在怎么样?毒可解了?”
“已经吃过一次药了,但腹部还是有些痛。”林知惨白着脸色,如白纸一样。
“先别说话了,”曾永忠执起他的手放进锦被里,替他掖好被角,“难受就再睡会儿。”
“不……”林知抿抿唇,换了口气才道,“我有事要跟你说……”
“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看到他没事,曾永忠便冷静了下来,他镇定道,“睡吧,我去处理些事情。”
他在曾府中毒,曾永忠能处理什么事可想而知,林知并不作声。
他只闭眸想着,自己与那个少管家无冤无仇的,可那人却向自己下毒手。
这是在曾府里,曾永忠有多稀罕林知,府里何人不知?这个少管家倒好,明知此事,还敢给他下毒!
今日敢在他吃的东西下毒,明日是不是就敢给曾永忠吃要命的东西了?!
听到榻上传来微弱均匀的呼吸声,曾永忠在他眉眼间落下一吻,然后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