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殿下跟着他身体有所好转,自己才不会让他这样子对殿下!
“我今日策马将他带到北城,一下马他就晕了,”曾永忠有些急促地问,“他到底怎么样了?”
见曾永忠焦急,冯心初反而嘲讽道,“人固有一死——”
“医好他!”曾永忠死死盯着冯郎中,“别忘了他是你主子!”
冯心初经他一提便怒了,“姓曾的!你给我注意点!老夫何不知他是什么身份?反倒是你,一个乱臣贼子、奴颜婢膝的叛臣!凭你也配颐指气使、祸害吾主?!”
曾永忠紧抿着嘴巴不说话。
助韩展业叛乱一事,确是他二叔做错了。
可他后来又时常想到,如果当初没有韩展业叛上作乱,林知到现在还是高高在上贵不可言的皇太子,那他也就不能如此拥有这个人了。
况且明德皇后说他本就是为了将林知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有私心,他有私心的。
不,他没有私心。
万寿节时,他得知了韩展业反叛逼宫,立马就去找林知了。他本就担心林知的安危。
他没有私心!
冯心初递过刚写好的药方,道,“照这个药方去抓药,先煎一贴给他服下,待我观过他的神色再探脉。”
曾永忠没反应,一旁的管家识相地接过药方出去了。
一个时辰后,管家端着药进来了。
曾永忠亲自接过碗,喂林知喝药。
他舀了一勺,送到林知嘴里,可大半勺都流出来了,他转头看着冯心初和管家,漠然道:“出去。”
冯心初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正要说话,曾永忠就又冷冷地说,“难不成你想看我嘴对嘴给他喂?”
“我、我、……”冯心初气冲冲地指着他,警告道,“哼!你最好喂好了!”
曾永忠看着冯心初怒气冲冲地走出去,不忘在背后吩咐他,“把门带上。”
冯心初不理他,径直出去了,没一会儿就又返回来了,刚巧看到曾永忠喝了一口药,继而低下头去。
“……”
他忙移开视线,将门关上,还贴心地将窗也关上了。
曾永忠的脸皮怎么能这么厚?!自己要是不回来关的话,他就真不打算关了?!
竖子可恶!欺侮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