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沉声说,“身子没养回来之前,不许你离开。”
“好。”
看他答得如此敷衍,曾永忠瞧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霸道地俯下身,双臂撑在榻上,将人圈在自己身下那一方狭小的空间里,似刀锋锐利的目光紧紧锁住他,阴阴凉凉道,“若你自己都要如此作贱你自己,那便别怪我以后不疼惜你!”
疼惜?
他这个冷心冷血的人也知晓疼惜是何物?
不管他知不知晓,现下林知都不想纠结这个。
就当他有时也是有心的吧。
林知试探性地握住他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别扭地道歉,“阿护,我知错了,你就别生我气了。”
曾永忠闻言脸色才变得好了些,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轻啄一下他的唇,得逞后道,“让我不生气的筹码。”
***
皇宫朝会。
韩展业久病未愈,不过还是拖着病体来上朝。
太监看着皇帝无甚精神地挥了挥明黄袍袖,即刻心领神会,提着嗓音尖声道,“众卿有本启奏,无本散朝!——”
“启奏陛下,臣有本要奏。”
钦天监监正星舒出列后一拜,而后道,“臣遵天地运行之道,循阴阳消长之理,观得今岁七月之天行有反复之象,见一星入南门,又于西门逆行而去,此状谕之国将有祸事,又逢紫微星垣流光徐散,请吾皇谨防之!”
“既是祸事,自是要防的,”韩展业克制着轻微扭曲的眉头,道,“只是如何防?”
星舒道,“下一旬木曜日恰是小年,此节于民间多有焚纸锭、祀亡魂一说,臣请皇上派遣几位将军于小年那天遍巡皇城,以震嚣魔厉鬼,护我大云盛世昌隆!”
中小年派诸将巡城,是前朝惯例。今朝方始,虽多有沿袭,但毕竟是不同的。
且说这小年,星舒若是不提,众臣俱是疑惑是否巡城,但畏于皇权,这事要提,若是没有好由头,只能上书。
亏得星舒为钦天监监正,将夜观天象润色了这么一番,就敢大着胆子公然站出来问。
韩展业看着阶下众臣问,“既如此,哪位卿家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