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的打算,就道,“大将军,是敌是友?”
“非敌非友。”
曾永忠说着让开了路。
岂料假山后突然射来几支利箭,无一虚发,皆没入韩麒后背。
众人皆猝不及防,尤其是陈轼,他回身只见假山后的草动了动,他愤怒地跑过去,却不见人影,周围也没了动静,只听到有更多的士兵跑了过来。
曾永忠却知道,那是韩家军以往的亲兵。
真是没想到,韩展业竟然连亲兵的事都告诉了韩奕,看来他可真是太放心韩奕了。
韩麒染了血的手撑在地上,他想爬起来,可费了老大的力都无法挪动分毫。
“殿下!殿下怎么样了?”
陈轼不敢碰他,只道,“我去找太医来!”
曾永忠蹲下身扶起他,韩麒又吐了一口血,才断断续续道,“我终于……终于偿命了,你替我问问……问问先生,我们韩家人欠他们林家人的债……可有……可有还上一点……”
在曾永忠质疑的目光中,他解释道,“我知晓是、是他,不过你放心……我没……没告诉过旁人。”
“好。”
韩麒听他应下,高兴地笑了,只是这笑意还没延开,就觉得胸口闷痛,他喘了两息就闭上了眼睛,手也跟着泄力地摊到了地上。
若非韩展业为欲望所驱使,韩麒也不至如此。
“诸位将军来了,”韩奕和三昧、魏陵走了过来,他见到韩麒死了,立马换上一副悲痛的面容,“三皇弟!三皇弟啊!你怎么……”
三昧看着被扎成了刺猬的人,嘴角难得地收了点微笑的弧度,不过语气还是与常人不同的不在意道,“王爷节哀。”
“是谁射的箭?谁?”韩奕抬手招来自己的贴身太监,道,“喜得顺,去命刘尚书找出适才射箭之人,敢射杀当朝亲王,罪该万死,本王要将他绳之以法!”
“是。”喜德顺正要去,就见刘希和过来了,他揣度过主子的神色后就无声地站到了一旁。
好歹是自小便伺候韩奕的老人,他自是知晓顶头人有多阴狠毒辣,这种人怎会在意兄弟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