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接过,上头还有曾永忠存留的温度,他指了指‘渡’字,说,“三昧赢了,那自然是这个。”
“不对。”曾永忠笑着摇了摇头,手附上他的手,握住再和他一起抬起竹子,移动让竹子落在‘度’字上,竹尖点了点,才道,“是这个。”
“为什么?”林知狐疑地抬起头看他。
翠绿葱茏的参天古树在晚来的风中轻轻晃了晃。
曾永忠仰头看向远方,道,“平常两拨人都是小打小闹,方丈以为这次也是,就没管。谁知三昧竟就将人投了狱。真慧去找了皇帝,皇帝……假仁假义,对真慧说什么此事是三昧的错,但那些僧人已身死,人死不能复生,把骨灰还给寺庙,他还说要杀了三昧,并钦赐寺名‘普渡寺’以祭奠死去的僧人。”
“那些僧人……死了吗?”林知心里还是存了点希冀。
“没有。”曾永忠摇摇头,“好不容易得了一批人,怎会真就把他们杀了。”
林知觉得吹过的风好像裹挟了血腥味,他的胸口有些闷,不过他还是追问道,“那些人既是被藏起来了,那骨灰又是哪里来的?”
曾永忠抬手摘了一片叶子,不屑地讥笑道,“死人多的是,那些犯人就可以,反正骨灰都一样。”
也是。
原以为就完了,不料曾永忠话未断,他问,“三昧拿那些人试药,想不想听?”
他刚刚说三昧当时研制的是春药,那……
林知捏住袖角,问,“很淫靡吗?”
曾永忠把玩着手里的叶子,道,“不止。”
“很血腥吗?”
“不止。”
林知一副想听又不想听的纠结模样逗乐了曾永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