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应下后就出去了,顺带着将门也给关上了。
内外隔绝开来,曾永忠伸手握住林知的扇穗,将那枚象牙捏在手里把玩,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怎么就笃定你的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能值得我们信任?”
“只要他不是一个泯灭了良心的人,就值得我们信任。”林知手里的扇穗被他拽着,整个人不由得往他身旁靠近两步,“他会亲眼看到皇帝的暴虐,连骨肉至亲都可以残忍地杀害的人,又怎么会善待与他们毫无血缘关系的天下黎元呢?”
曾永忠没接话,而是将他拉过来重新抱在怀里,高大健硕的身躯压下来,虎眸危险地逼视着他,“适才你躲什么?”
林知仰着脖颈几乎要撑不住,脸上充血般的红让他愈发慌张,破碎的声音从嘴里溢出,他道,“有人进来。”
“曾定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事,连他都要避讳,我就这么见不得人?”曾永忠扶着他的肩膀让他靠着后边的书案。
说他见不得人,那些都是曾永忠的侍卫,见不得人的到底是谁啊!
林知说不过他,不欲再纠缠这个话题,他想起身,可刚一挣扎就撞上了身后那个人的下颚,林知不得已只能又坐回去,“松开我。”
“不松。”
“……”
林知耳边的鬓发散开了几缕,他极不舒服地转动着脸,但被禁锢的羞耻感让他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所以脸上的碎发怎么也蹭不掉。
曾永忠瞧着这柔润若滴的肌肤,顿时心生怜爱,便俯首在那额间印下一吻。
觉出林知的身子明显一颤,好似想退,但又无处可退,只能尽力将自己的身子缩起来。
曾永忠温热的掌心隔着衣料抚过他的肩膀,一寸一寸往下滑。
不顾身下之人羞怯又含怒的神态,曾永忠恶趣味地单手制着他。
在那恶劣的轻抚之下,凝脂雪肤蒙上红光。
林知仰头推他,推不开,反倒被他按回去。
曾永忠咬他殷红的唇瓣,本欲浅尝辄止,奈何这人太香太软了,怎么都尝不够。
真是令人痴醉。
细密悠长的吻越来越强势,林知几乎要被银丝淹没。
曾永忠任打任推就是不松开他,林知兜不住,忽然咳了起来,“唔……咳咳——”
虎爪瞬间移到他肩背后,手上青筋一现,林知就被他托得坐了起来,“咳……咳……”
盈润嫣红的唇时不时就被林知掩在手后,曾永忠微喘粗气,贪婪又放肆地盯着他,“你有今日,也是拜我所赐。”
林知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又被他抱住了,“不、不行……”
…………
***
开春时,曾应带着卫思易回到了杏花山上,卫思易也知晓自己的身世,他的母亲卫梦长公主的房中挂满了林易的画像,加之他代表东灵国出席过穆风帝的万寿节。
他来到风国时,穆风帝待他极好。那位明德皇后应该不是很知晓他的真实身世,但她也愿意亲手煮莲子羹给他吃。
或许是因为他的东灵国父皇和母后把他保护得太好了,才铸就了他这么一种乐观、包容又很光明的性格。
林知从他身上看到从未有过的欢乐,独属于少年人的欢乐。以至于原本想告诉他有关国仇家恨的话都没能说出口,而是教他四书五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