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旺些。
“哼!将人从尚书降至侍郎之位,就想叫贪污腐化、官官相护之罪就这么算了!”林知沉了脸色,怒喝道,“真是贪官蠹役、冥顽不化!”
火着戳到炉壁,火势猛增,直直蹿了起来,不过一息即散。
水沸了。
曾永忠适才也被他吓了一跳,此时收了火着罕见地看着他,见他眉目间好似还蹿着火,便安慰道,“向来如此,何必动气呢?消气消气。”
林知抿了抿薄唇,缓了会儿才问,“那现在的刑部是何人主事?”
曾永忠重新靠回椅背里,随口道,“齐王,就是韩庭。”
林知拿过抹布裹着炉盖,轻轻掀起来看,见火候够了就把盖子放到小架子上,不忘回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他确实是会坐享其成,不过此次他并没有出手。”
曾永忠摩挲着玉扳指,“刘雎品质低劣,以往就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儿,这次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出事儿也是罪有应得。”
“他动那三位公主了?”林知置了抹布淡淡问着。
京中刘氏不敢轻易亵玩的闺阁女子,也就云皇那三个女儿了,文西公主、雪荷公主和文东公主。
岂料曾永忠摇摇头。
也是,那三位公主深居深宫之中,刘雎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决不敢冒犯,再者,就算他蠢到那地步了,刘相也决不会允许的。
林知又问,“那是何人?”
“一个你决计想不到的人,要不是闹出了这事儿,我也想不到的,”曾永忠卖了个关子,说,“孔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