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永忠笑道,“星大人,三年前承诺你的事情,我今日可是办到了。”
“虎翼大将军言出必行,下官佩服!”星舒说着还虔诚无比地对着他躬身一拜。
曾永忠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道,“得了吧,你这几年是怎么骂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大将军说笑了,下官怎敢?”
曾永忠冷哼一声,道,“行了,马屁少拍。”
林知见他二人寒暄完了,便道,“星半仙既是天机阁出来的人,那想必本事通天,我有一事,要请半仙帮忙。”
“殿下请讲,凡下官力所能及之事,下官必定全力以赴。”
“思易要混到皇帝身边办事,需有人帮衬。”
星舒思索着问,“不知那位卫公子是先生何人?”
林知不打算瞒他,直言道,“我弟弟。”
星舒闻言道,“此事臣倒有一人可举荐。”
“不知半仙所言,”林知轻摇象牙扇,缓声问,“可是翰林侍讲陈清浣?”
“先生不愧是杏林诸葛,臣所举荐之人正是他。”
“此人我略有耳闻,只是听闻他性格怪异,且行事素来乖张,要如何才能请得他相助?”
星舒沉声道,“若先生信得过臣的能力,臣愿请一试。”
林知点点头,“好,那就有劳半仙了。”
星舒拱手一拜,郑重道,“臣必不负先生所托。”
绿柳周垂,四面的抄手游廊上闪耀着温润的光芒。
星舒从红院出来后,拐了几条小巷子,进了一处偏僻处,见左右无人,便溜进了巷子深处的那扇门。
“今日是哪阵风啊?竟将你给吹来了。”
星舒仰头四处看看,光影斑驳,没看到人,便朝着虚空道,“出来谈谈。”
陈清浣自小巷后走出来,看他一副正经模样,就知道是有正事,于是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进屋详谈。
“什么事?”
周遭寂静无声,但星舒还是尽量压低声音说,“我去见过殿下了。”
“殿下?哪位殿下?”陈清浣疑惑地问道。
星舒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腕间带着的一串星月链。
这链子,是林知赐予他的。
这是天机阁的密传。天机阁,只听命于赐下星月链的那人。而能赐下星月链的人,只能是储君。
韩展业篡位,韩圣奕也是逼宫夺权,他们本不是皇室,所以并不知道这件事,云朝也因此都没有赐过星月链。
星舒为人处世内敛,他不提,旁人都不晓得这事儿,所以星舒至今的星月链,还是林氏风朝的储君林知赐下的。
陈清浣惊疑道,“此事当真?”
星舒看着他的眼睛,肯定地说,“千真万确。”
“我去见他!”陈清浣说着就飞奔出去了。
星舒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没了影子了。
***
一旬一晃而过,中九这就来了。卫思易又一次面临考试,只是这次与上次不同。
这次在皇宫昭明殿,原是皇子读书学习的地方,但今上子嗣稀少,有三女一男,所以圣上恩泽,令德行年纪合适的皇族子弟进宫伴读。不过今日那些小孩就不必学新功课了,只需规规矩矩坐在殿中,听学子答题。
这次考试,因着皇帝亲自考核,试题不一,故口头答话,这实则也增加了难度,与皇帝对答,稍有不慎,怕是要掉脑袋。此外,答案不一,皇帝满意了就能过,至于名次,由几位肱骨大臣旁听后商议定下。
考核顺序由抓阄来定,凭运气。
抽到考前的,大多呜呼哀哉,感叹时运不济,命运多舛,今早出门没看黄历。
卫思易看看手中的顺序,再看看乌压压一片人,觉着挺靠后的,便找个阴凉地杵着去了。
地倒是好地,但他怎么觉得有些阴森?他站在那里低头翻着书,若是他抬头看看,指不定能看到一双斜长无神的眼睛正淫溺地盯着他瞧!
蔡守礼却是看到了,犹犹豫豫一番,似下了什么决心,才抬脚向卫思易那个方向走去,恰巧挡住了刘爱菊那浸满了淫欲的眼神,他有些拘谨地拱手,说“在下蔡毅蔡守礼,不知可否与小兄弟交个朋友?”
卫思易起身,看他有些局促,还礼时带着微微笑意,道:“自然可以,在下卫思易林文隐。”
蔡守礼略显迟疑道:“那我喊你文隐?”
卫思易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