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余,怎么会是多余呢。”
“你是世间万物,是上帝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无声息烟雾缭绕在双方面孔,层层积灰湮没了滚烫的过去。
这一次雾好像散了些。
他还在亲吻他:“别害怕,我爱你,以后我都会陪着你,没有人会再敢这样对你
我会抱你,会安慰你,会替你擦眼泪,会爱你,会给予你以前所有无法得到,没有得到的一切。”
“是比任何人都坚定,比任何人都要认真,用我的灵魂,我的血肉,我的骨髓,去爱你。”
“哪怕是违背天性,忤逆本能。”
“我也爱你。”
唐婉一个A级omgea,着名画家天之骄子,却在十九年前因生产时大出血被迫摘除了子宫,只得到这唯一的孩子。
他没有得到他们的期望,自然便要承受一切罪恶怨恨的祸端。
哪怕早就知晓,哪怕早就处理过那个保姆,把她分尸挫骨扬灰,心脏还是痛到难忍,跟无数细密棉针用力穿心一样。
伽闻知道,他一切都知道。
知道宋时予伤口,梦魇,知道宋时予身上有多少块骨头。
哪里有痣,哪里有疤痕,谈过多少段恋爱,每一段多久,做了什么亲密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更甚从小到大所有大小事,事无巨细,以及宋家几十口人所有的底细。
在追求第一天他就查的明明白白。
从一开始,伽闻便知道他是多么滥情的一个人。
所以那些挑逗,那些死缠烂打,那些试探,那些装可怜。
在他眼中就是一张完全透明的微皱纸张,在假装平整顺滑,被风吹起都无声响,却还一脸真挚,笑意盈盈地以为自己瞒骗过一切。
那么滑稽,那么惺惺作态,那么虚情假意。
可他还是动心了。
无可救药爱上了他。
连血液里的基因红线都没能搞明白。
宋时予这三个字,就是如此不可承受之重,无可言说之轻。
而随着爱的越来越深,他心底那道独占欲也更加强烈变态,还在不断呈直线式节节攀升。
窒息,缠绕,绞紧。
从最开始只不允许对方与他人交流接触,到如今连带别人每一分似有若无留在身上视线
和宋时予每一下从肺部蝉蛹而出呼吸的空气。
他都在嫉妒。
嫉妒的脖颈青筋暴起,嫉妒的每一根骨头经络都在发出尖利噪音,发痒颤动。
耶和华说,嫉妒是骨中的朽烂。
是啊,他嫉妒一切,甚至发疯到嫉妒对方沉稳跳动的心脏,吞咽食物的胃部,呼吸空气的肺。
嫉妒都能与之相佐入体,永埋藏在皮肉下感受宋时予的血液脉搏流动。
而他的骨头也早就在夜复一夜争相啃啮中只剩密麻斑驳的洞。
他不知道这根线的顶点是什么,如果有一定是切开他的腹部把他五脏六腑挖出来咀嚼吞到肚中。
这样就能完好无损永远紧密黏在一块,永远融在一块。
他的爱人啊,永远会想着离开他。
而嫉妒之下的代价便是对宋时予产生病态偷窥癖。
屋子里密密麻麻数不清的针孔摄像头,宋时予全身上下布满的监听器,监视器。
乃至他手机用了什么程序看了什么,搜了什么,每一个页面停留多久,他都要握在手上。
每一分每一秒都掌控在他手心。
即使哪怕不在屋里,他也要能感知到对方此时的心跳,血压,脉搏,和心情好坏。
他要一切。
他要一个完整袒露的宋时予,不止他的身体,是要他的灵魂,精神,意识,思想。
他要宋时予身上每一个张合的肌理,要每一个在身体里来回流溯的分子细胞,以及他的每一次心跳惊悸。
——都是因为他。
所以他怎么会不知道宋时予的口欲期和以前的事。
但他就是要宋时予说出来,要他崩溃哭出来,要他声嘶力竭喊出来。
来去撕扯他最崩溃薄弱的地方,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侵蚀,重铸他的灵魂。
眼泪不一定刻骨铭心,但一定悲痛。
攻身攻心。
他要宋时予的所有。
所有的所有。
宋时予像个没有任何安全感的婴儿窝在男人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