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所以你唯一要做的是抓紧我,不要失去我,不要让我也不爱你,宝宝。”
他话如幻似影,可低头沉吟在宋时予耳畔又是那么惊悚让他全身都激起一股无助,惊惶,和害怕。
“哥哥...”宋时予声音像断了线的风筝。
男人却依旧没停。
“如果我不爱你了,你才真的一无所有了。”
“所以”他抛出正确唯一的答案给予穷途末路,干旱云霓之人,低声问:“你要我爱你吗?宋时予。”
“要这世界上仅能够给你爱的人吗?”
宋时予哽咽出了声,鼻头泅红,整个人身子趴伏在男人臂弯,像一个无家可归想挣扎但毫无办法的宠物,后背一阵阵弯峦起伏。
“哥哥...我,别这样...”
“别这样对我...”
他声音低哑的接近破音,泪水打湿唇沿出口全是歇斯底里的绝望。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已经被关在这了,为什么连我的身份,连那层触摸天空的窗户糊纸都彻底封死。”
“为什么...”
“为什么啊...”
“你说过的...说过给我自由的,你说过的...”
伽闻轻嗤地挑起眉,抓住他后颈,带出胸口:“是说过,可我给你的自由,可不是你想象中的自由,这种你都承受不了,外面那么宽阔的世界你还能活命吗?”
宋时予心尖全身都在无名有的痛,他还在哑着嗓控诉,声音虚弱的一阵风吹就散了。
“可是...可是,是你...你说的。”
伽闻拇指拂去他泪眼朦胧的泪和唇角糊出的.涎.水。
用了今天一整天最温柔,最似以往情爱至深时期的语气说。
“宋时予,你本就没有自由,自由这两个字从来就都不属于你,从你许下诺言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从你身体里被剥夺,现在一切不过是回到最初的轨道,还记得你追求时我说的吗,除了死,你一切都是我的。”
“所以说出来,宋时予。”
“告诉我,不要缩到你厚重的龟壳里去。”
“你只有我了——”
男人的询问犹在耳侧,宋时予只知道哭泣
最后一点亲情友情自由全部被拔了根。
鸟啊没了翅膀就飞不起来,没有光亮就瞎了眼,无法偏振作用获得磁场方向。
没有风声就无法辨明同伴和家的方向。
如今,他一无所有。
“只有我了。”
“宋时予。”
“你只有我了啊。”
一句句如地狱深渊的话和证词像一双厚重的大掌扼住他的喉咙,沿着食管往下移动。
剜蚀着他的五脏六腑,里头裹挟的侵略毒素,淬染着宋时予每一支皮肉下流溯的血脉,不留半分喘息余地。
这么多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渴望唐婉和宋祤的一点爱,哪怕从未施舍过,可他还是能自欺欺人。
但当如今生死摆在面前,对方狼狈逃窜这一刻,他的心是真的彻底破灭软塌。
最后那一丝期望也被针孔扎破全部漏气,烟消云散。
他讨厌孤独,讨厌虚伪和从未得到的爱。
所以他薄情,他自私寡意,他不愿献出真心,他掩上层面具皮肉,随时随地想好退路,一旦有融化迹象便迅速逃离。
对于从小精神和情感匮乏的他来说,能给予的只有被虫蛀过的巴掌大小的爱,斑驳漏风,都无需拿出来视人就脆弱的化为齑粉。
因此他珍藏裹紧从不露面。
可现在有人要把搂抱遮挡他的骷髅拉开,要让他完完全全袒露赤裸与男人面前
他哭颤,他祈求,恳求对方能够给予一点遮蔽,不要让他如此担惊见拙,面色尽失。
可对方残忍褪去他的衣衫灵魂,令他没有半点退路余地。
因此哪怕知晓是何等让他五内俱焚,彻骨彻心的爱,也只能强硬连皮带肉拽下自身遮挡,抓紧黑暗中这仅有的温暖。
他哽咽着嗓子,顺着如珠泪滴,哭呛着说:“要,要你的爱。”
“哥哥,我要你的爱,要你的爱。”
“求你...求你不要把我丢下...不要将我丢于永无天光大亮之地。”
伽闻愉悦笑了,眼角眉梢全是掌控带来的快感愉悦,精致绝伦的面孔往下亲向宋时予眉心。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