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搂紧怀中人,吻去他满脸细密的泪水,与他共通疼痛,心衰,和伤乐。
与几百个下雨的那晚那般,回答了他
——好。
他因对方的疼痛和眼泪而驯服,对方因他的爱和给予而驯服。
他睥睨对方脏污不洁的灵魂,对方睥睨他无法控制自身的本能。
他们彼此互相轻蔑,但是他们又互相阿谀,渴望胜过对手方,但他们又互相在对方面前低下高傲头颅匍匐称臣。
至此,他也将自己困在由宋时予这三字组成的永无光亮的深渊之地。
当天伽闻留了下来,环抱他度过了一个月来最安稳最安心的一夜。
宋时予全程极为没安全感往男人怀中缩,手死死勾住对方脖颈,半夜醒醒睡睡好几次,外头一点响动,便惊醒喊伽闻,更加往对方胸口贴,生怕对方离开。
“别走哥哥,别偷偷抛下我。”
还是伽闻一次次轻拍背脊,柔声说着不走不走,才呜咽着放心阖上眼皮,睡在充斥茉莉花香的怀抱里。
再醒来时,身侧已不见人影,床头柜多了一盏剔透漂亮的台灯,正暖熏亮起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