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予醒来时侧边早已不见人的踪迹,没有时钟无法知晓时间,他平躺身体。
眼神抽去灵魂般呆滞望向黑色天花板,伸手下意识往侧边探手摸了摸。
冷的。
看来很早就走了。
瞬间娇艳似花朵的脸庞霜打茄子般耷拉,他翻动身子滚到男人躺下的位置闻嗅着,往复感受对方奢侈残留的温度。
眯上眼睛。
昨天是来他到这间黑房间里两人第一次做,他先前受不住这地狱般的环境。
数次勾引匍匐Alpha脚下,脱光衣物人都没半点情乱,目光冷然睥睨的像在看一个死物。
现在他用尽所有去爱对方后,他得到了,得到了掌权者和神的身体。
这种感觉很怪,你会变得越来越在意对方,对方身上随便一个小小的变化你都能准确无比第一个发现。
就像他发现对方身上的香水,明明那么淡藏在气味里头,他还是嗅取到了。
又比如对方没有再印上自己的标记。
这些他以前从不会去在意,不仅不会他还会鼓励对方。
那是刚在一起不久,有次本系的同学邀约问他要不要和大家一起聚个餐,刚说完伽闻就从楼梯拐角走了出来,来接他回家。
当时他是两头都不是,既不想拂去同学面子在所有人面前觉得被管,又不想伽闻为那点小事生气。
所以他答应了。
在伽闻脸沉下来那刻,转头又接受了另一位omega女生的邀约。
随后他把邀约推给了伽闻。
理由很简单,都是一个学校的,出去玩玩又不会有什么紧。
“什么意思?”男人冷冷问他。
他耸了耸肩感受空气中快呼吸不过来的气压,措辞稍缓地看向有些微拧眉心的男人。
“我觉得两个人之间还是得有些空间,不然天天腻在一起真的会腻味。”
“你也不喜欢我们还没在一起多久,就相看两厌对不对。”
他说的极为理所应当:“而且你又不喜欢和我朋友一起玩。”
伽闻眼底暗潮汹涌,面上还是平静,只吐出几个字:“你想说什么。”
宋时予心虚地别开眼:“我不会管你的私生活的,你也可以和你的朋友出去喝酒,真的。”
伽闻冷呵了声:“你还真是大度啊宋时予,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
宋时予吐了口气,颇有些无奈看人:“我是真心的,我不会管你身上香水味,酒味,因为我知道你爱我,你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我也没必要疑神疑鬼不是吗。”
“哪怕我身上全是别人的香水味是吗?”
“是,哪怕有香水味,我也不会质问你。”
“...”
视线转回现实,宋时予脸埋床单,艰涩地呜咽了声。
他想,他是真的开始爱上了他。
因为心会痛了。
第二天晚餐用餐前,伽闻没给他喂食,而是端放桌面。
告诉他有事需要出去一趟,乖乖自己吃饭。
走之前还给了宋时予一部手机说如果想自己,就打来电话,他会接听。
不过着重强调,不要给做其他多余的事情,不要让他不开心。
宋时予脸色从门外风铃叮铃声的愉悦变为低落,他看向餐盒里卖相精致的餐食,有肉有蔬菜有汤,可上一餐饿坏的肚子却憋了下去,没有饥肠辘辘急不可耐##过去用饭。
只感受胃部烧心感,肺开始呼吸变得缓慢,每一下都发疼。
每一次对方离开时,都会发作,不知从何时开始就如此。
“宝宝,听到了吗?”男人喊醒魂不守舍的他。
宋时予呆滞地听话点头,他已然不像最开始囚禁那段时间有出去的欲望,还会不知疲倦地四处找空隙漏洞,找方法出去。
如今对他来说外头什么都没了,没了家,没了身份,他就是一个死人。
出去也和社会脱节,什么都做不了,没有社会通行证连宾馆都住不了,只能像只真正蚂蚁往潮湿阴暗洞穴里钻。
他嗫嚅嗓音:“不会,哥哥,不会乱发信息。”
说到此,他皱了皱秀气的眉毛,有些讨好看向对方:“一想你就可以打电话吗?”
“嗯,想我就打给我。”
“会打扰到你吗?”
伽闻安抚他:“不会,只要是你打来的,不论在干什么,我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