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婚...?”
伽闻展臂搂住怀中人腰身,将他因激烈退开的身子,稍稍拖向自己,掌控握紧。
轻声复印。
“嗯,结婚。”
宋时予微红眼眶,根本无法来去阐述情绪的他,又从唇齿间重复了遍:“结婚...”
他眼角涌出碎泪,单手抓住男人衣袖,最后弯下背脊,剧烈咳嗽起来,肺部那株玫瑰花从来没受过这么多圣水的沐浴,淋的左摇右晃,简直激动的想吐。
“哥哥...”
“对,结婚。”伽闻不厌其烦回应他的字字句句,低头将他一瞬错愕,一瞬欣喜,和半分忧虑的神情尽收眼底。
他只感受到漂亮。
肝脏发疯般的妩媚漂亮。
他牵起他手,抚摸只有皮肤肌理的无名指,很是认真诚恳:“成为我的合法妻子,和我纠缠一辈子。”
“你愿意吗?”
宋时予狠狠吞咽肺部疼痛的反馈,掌心回握住男人手背,语气满是激动和害怕下的语无伦次。
“可是...可是我的身份,我已经没有户口信息了...”
“而且,这种特殊时候会不会...”别墅里没有电视,宋时予唯一的乐趣就是看书。
这些日子伽闻买了很多外语的口语化训练书籍给他,偶尔还会亲自教导。
他不知道外头案件进行到了哪一步。
手机里的文件他全部亲手删除了,害怕有备份连回收站都清理掉。
可他还是惴惴不安,害怕有纰漏,好几次欲言又止想询问男人的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这种惶惶不可终日也让他有时晚上会无端惊醒,孱弱的心脏,用力搂住男人腰身,埋入胸口。
只有身侧人还尚在的温热体温和轻柔声线能安抚他的心。
“再说,南湾还没有允许Ab性别两者结婚的...”
“不在国内,去国外宝宝”他语气很轻,很是柔和询问爱人意见。
“去伦敦好不好,那里四季温差小,阳光也不会太刺眼,定居好之后,你喜欢雪我们就去芬兰看雪,去北极看极光,去?塞舌尔?看海,陪你去一切你想去的地方,只有我们。”
宋时予心头打翻了黄连汁水,汁水治疗求而不得人的顽疾,却也后知后觉苦的皱眉。
“可是叔叔阿姨还有你的家庭那些人会同意你和一个beta...”
伽闻知晓对方担忧,沉静到让人心口安心的声线对宋时予说:“会,一定会,也必须会。”
“你担心的那些都不会出现,路途中的一切我都会安排好,你只要陪着我,只要说我愿意三个字就好。”
“可是,我怎么出...”国字还没出口,脖颈就被抬起,男人迅雷间兀地掐住他脖颈,给了他一个熟悉喜爱的吻,真实活着的吻。
急促,疯狂,暴力,互相贪婪,是恨不得将对方每一根骨头都绞烂,咀嚼成齑粉,吞入腹部的吻。
宋时予有些缓不过气,但吻没有结束,他近乎钝痛地渴求宋时予的呼吸和氧气,将他口腔所有.黏#都搜刮。
微微暴力窒息感和填满让宋时予这些日子吊起的心脏缓缓,平缓下放,最后稳稳归地。
伽闻将动情急促到喘不过气的小猫摁在怀里,没有刻意,只重着呼吸问:“爱我吗,”
“...”
“爱我吗,宋时予。”
炽热的呼吸在耳畔洗礼,口吻满是冰冷不能违背。
宋时予呼吸急促,眼底泪水朦胧,这场吻更像是双方一种释放压抑已久的爱和倾诉。
唾.液,骨骼,血液,每一个颤栗的细胞都藏着字字泣血的文字,在替他们表达爱意。
表达到最后,舌尖爆开了不知谁的血,里头夹杂着从来没有过的酸涩,是属于眼泪分子才有的。
可明明。
明明他没有流泪呢。
他克制住口中欲望,深埋男人颈窝,沾湿的眼睫闪动,很久才放缓气息,轻轻嗯了声:“爱,爱哥哥。”
“爱我就别拒绝我,宋时予。”
男人用强势粗暴方式表达重要,半迫令得到答案。
而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表达爱意,给予对方的答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