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最后一捧玉米喂完,他起身侧立看向宋时予,深邃立体五官,像是西伯利亚最尖锐生硬的一块岩石。
嘴里却能说出柔如四月春风,月光淋湿海棠细蕊根茎的话。
“像是秋天里罗曼蒂的香樟树,行走于柏林大道上孤寂秋凉的雨,里头裹满伤感腐朽,哪怕你的肉体还寄托于体内,看起来是秋,但其实已然如晚秋没分别,又叠加些初冬的寒。”
“不像是你,是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
宋时予吸了口气,一时胸口有些钝痛,不知是因为对方的话还是初冬打抖的冷。
“亲爱的。”Albert凝视地,迟疑了会说:“你的心里住着一个人。”
“他似乎已经穿透了你的骨骼,改变了你的样貌,与你的血肉躯体,融在了一块。”
冷冬寒风刮过脸颊,干硬,刺骨,宋时予冻的双颊殷红,皮面毛细血管破裂,嘴唇起皮干涸。
他很轻笑了笑,像是嗤笑又和讽笑没区别,他没顺着Albert话接下去,而是继续返回先前话题。
“Albert。”
“我喜欢在冬天寒冷季节的潮湿阴暗时分,亲吻我的茉莉,不是中午,不是下午,不是早晨,一定要是黄昏时分才好。
那时我会从落地窗前抱起他,亲吻他,他的身上会留有我的普鲁斯特标记,我会依偎在花蕊中心,又或是出门前一圈圈的包扎围绕,手心的热度,以及空气中每一缕相同呼吸产生的白色烟雾。”
“我有些不太明白。”Albert嘟囔:“茉莉是您之前的爱人吗?”
“不,茉莉是我。”宋时予缓缓从胸腔挤出口气,轻声说着。
“茉莉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