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庆在一旁听着李国章等人的惨叫,饶是他平时一贯心狠手辣,这时也忍不住有些胆寒。
这帮人比自己还心狠手辣,自己纵横江湖十几年,还真没见过这么办事儿的!
罗义斜眼看向他,他感觉自己像是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忍不住头皮发麻,浑身冰透!
“来吧,草泥马的,想怎么玩,爷爷都接着!你他妈整死我,你也好不了!”张有庆心一横,表情无比狰狞地喊道。
左右是个死,那还不如像个爷们一样死!
他能混到今天这一步,自然也是个狠茬子,那也是一路血雨腥风,打拼过来的!
至少此刻,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因为他根本不了解,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
“你的货是从哪里拿的?上家是谁?”罗义走到他面前问道。
“呵呵,艹,那能告诉你吗?!咋地,你还要一网打尽啊,你他妈有那个能力吗?!”张有庆狞笑着说了一句,突然呸的一口大黄痰向罗义吐去。
罗义早有防备,一扭头避过,看着他冷笑道:“挺硬?是吗?好,那我就试试你究竟有多硬!”
话音落,手中寒光一闪!
张有庆顿时觉得眼前一花,随即感觉右耳一凉,紧接着一股剧痛传来,简直无法呼吸!
吧嗒一声轻响,一个东西落在了地上的枯草丛中。
张有庆瞪着眼珠子努力往下一看,那东西竟然是一只耳朵!
是他的耳朵!
鲜血顺着他的侧脸流淌而下,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伤口处传来一股钻心的疼,他晃了晃脑袋,似乎是想分散注意力,减轻疼痛。
“呵呵,艹,才一只耳朵,恐怕还不行,再来!”
张有庆半边脸都是血,脸色苍白,盯着罗义狞笑道。
“好,有种!”
罗义一笑,手中寒光再次掠过,唰,张有庆的左耳也被割了下来,吧嗒一声落在他的肩膀上,随即缓缓滑落,掉在了地上。
“卧槽,小义这是要把这个傻b削成人棍啊!”大奎惊叹道。
“别哔哔,悄悄看着!万一把他惹急眼,回头给咱俩一飞刀,你说咱俩是躲,还是不躲?!”麻哥低声呵斥了一句。
“我估计啊,以他的身手,估计咱哥俩也够呛能躲过去!”大奎捂着嘴低声道。
“那就闭了!”麻哥扭头呵斥道。
“欧了!”大奎立刻很识趣地闭上了嘴。
张有庆耷拉着脑袋,鲜血顺着脸颊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他感觉整个脑袋都疼,疼的快爆炸了!
“别······别整了,别再整了!”
他大口喘着粗气,口齿不清地说道。
“不硬了?我以为你还能挺几个回合呢!”罗义笑道。
“服了,我服了,你别削我了,直接弄死吧!”张有庆抬头,双眼死死盯着他喊道。
“那你想的太美了,你说你这样的人渣,我能让你好好死吗?不说出你的上家,还有你在西海市的整个网络,我碎剐了你。”
罗义说着话,一抬手,把刀搭在了他的眼皮上。
张有庆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精神防线终于崩溃。
他也许真的不怕死,但他受不了这种折磨,一想到会被对方千刀万剐,他忍不住发自灵魂地战栗。
“我······的货,都是从Y南拿的,上线叫林德才······”
张有庆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交代了起来,罗义一边听,一边不断提问,问得非常详细。
……
两天后,某村民在市郊的一处大野地旁边的土路上发现了一辆车,车里躺着一个人,看样子似乎已经死了。
村民立刻惊慌失措地报了警。
一听出了人命案,警察很快赶到现场,拉开车门一看,驾驶座上躺着一个年近五十岁的中年,穿戴整齐,双眼微睁,面色铁青,人早就硬了。
副驾驶座椅上扔着一个矿泉水瓶子,盖子上插着一根长长的吸管,瓶底有一些残渣,旁边扔着一个小袋子,里面装了十几小块冰糖一样的东西。
带队的警察一看这副场景,顿时摇了摇头,翻开死者的眼皮看了看,又掰开他的嘴巴瞧了瞧,皱眉道:“这是抽过量了啊!”
因为身上有身份证,再加上车辆信息,死者的身份很快被查清,是天使孤儿院的院长,李国章。
经过尸检,死因也被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