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卫国也大声叫嚷:“老周说得对,你愣在那干嘛,赶紧回去拿薄荷,快!我们受不了了!”
崔牛竖起一根手指头摇了摇。
“第一,我是向导,我提出的建议,你们不听,是自己的事,我不负责,别把我当工人一样,呼呼喝喝,你们算什么东西?”
“第二,就算现在我找来胡椒薄荷也没用,它只能防止蚂蝗侵犯,你们都被侵犯了,再弄上那种很有刺激性的汁液,只会更痛苦!”
“伤口泡到薄荷汁,那种疼,我保管你们一辈子都忘不了。”
七个边疆猎人脸色煞白,也不知是吓的,还是血流得太多。
接着,又有几个边疆猎人禁不住摔倒在地。
被吸走了太多血,他们体力不支,元气大伤。
罗卫国无奈地喊:“都给我起来!起来!赶紧离开这里,要不我们真得死在蚂蝗窝里,快啊!”
他声音都变了调,赶紧抓起脱下的衣服,丢掉的行军包,拼命朝前跑去。
再不跑就没命了啊!
堂堂边疆猎人,要是死在蚂蟥之下,传不出去没人知道他们死了,传出去又太丢人!
大家赶紧咬着牙,跌跌撞撞跟着跑,好像后面有鬼子追,但他们都太虚弱了,一不小心就摔倒在地,一不小心又摔倒在地!
这让安吉丽卡既不忍心,又禁不住想笑。
她佩服地看向崔牛。
“还是你厉害,那些猎人不听你的,活该倒霉!”
崔牛淡淡一笑,蹲下身子,还捡了些蚂蝗,放进袋子里。
安吉丽卡好奇地问:“崔牛,你捡这些蚂蝗干嘛?”
崔牛说:“金边蚂蝗是蚂蝗里毒性最强的,也是药性最强的,把它们烤干了研磨成粉,受了伤,撒上药粉,很快就能止血并愈合伤口。”
安吉丽卡更加佩服了:“崔牛,你是神仙吗?你真厉害,你什么都懂!”
崔牛捡了三四十只蚂蝗后,就带安吉丽卡走了出去。
走过蚂蟥谷,就看见七个边疆猎人倒在一个树林里,呼哧呼哧直喘气。
他们身上到处是血和伤口,疼得实在难受。
所以,休息片刻,赶紧从急救包里翻出相应药物,清理伤口。
要不,被咬成这样,蚂蝗又是被硬生生扯下来的,嘴巴还留在伤口里,不处理,真要命!
一帮边疆猎人你帮我我帮你,用小钳子把伤口里的蚂蝗嘴巴夹出来,顿时,疼得又是阵阵惨叫。
崔牛也没管他们,四处翻找,找了几块石头,一块石板,用随身携带的水把石板洗干净,架在石头上边,下边生起了火。
没多久,火焰就把石板烤得滚烫一片。
接着,崔牛把捡来的蚂蟥堆到上边,用小树枝不断翻动。
蚂蝗被烤得不断缩水变小,最后变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硬疙瘩。
崔牛又找来更大些的树枝当木棍,把硬疙瘩碾磨成粉,然后找了个小袋子,小心翼翼收起来。
他看向那帮仍痛彻心肺的边疆猎人,淡淡地说:“我这里有蚂蝗碾出来的药粉,撒在伤口上,能很快止血,你们要不要?”
他捡来这些蚂蝗,碾成药粉,本意就是想减轻这些边疆猎人的痛苦。
毕竟一个团队的,虽然开头他们没信自己,但也不能听之任之。
曹勇军没好气地呵斥:“我们都被蚂蝗咬了,还咬得这么惨,你他娘的现在放什么马后炮!用不着你假惺惺!”
安吉丽卡不高兴了,猛然起身。
“谁假惺惺了?是没耳朵听到崔牛开头怎么劝的,难道还要他跪下来,求你们抹上薄荷汁液?好心没好报,说的就是你们!”
“现在,崔牛还为大家的伤口着想,你又这么说他!还能不能好好做个人了?”
安吉丽卡的仗义执言,却让七个边疆猎人满脸阴沉,眼里透着杀气。
崔牛在安吉丽卡的腿上轻轻一拍。
“算了,他们不要拉倒,你刚才走过来时,也被树枝和石头割开了不少口子,拿这药粉敷上,很快就能止血,不会留疤。”
安吉丽卡乖乖点头,把裤腿撸起来,又脱去外套。
果然,她腿上手和臂上有不少划出的伤口,虽然不大,但也流了不少血。
崔牛小心翼翼地把药粉撒了上去。
看着他细心的动作,安吉丽卡觉得有一道暖流涌向心窝。
她说:“崔牛,你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