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霜白微微一愣,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夫人这话什么意思?”
夫人轻轻靠在椅子背上,眼神中透着一丝精明:“不瞒先生,那处小宅是我家老爷藏宝之处,我已命人暗中监视数日,未见先生有任何动作。莫不是先生想将那些财宝据为己有?”
钱霜白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夫人如此警觉,但脸上仍努力保持镇定,缓缓说道:“夫人误会了,既然是夫人的家私,夫人只管自取就是,何必让我一个外人插手。”
夫人轻哼一声,带着几分不满:“先生,平日里老爷在家,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方便去,现在老爷去知府述职,我独自去,恐那贱人骗我。”
钱霜白呵呵一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调侃:“夫人,你手下耳目众多,收拾一个小女子还不容易?”
刘唐氏轻轻叹息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先生,我的下人都是一些丫鬟婆子,不堪大用。”
钱霜白微微眯眼,追问一句:“夫人让我去,难道是想借刀杀人?”
夫人讪讪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先生乃是文弱书生,恐怕不敢杀人吧。我只想要那些钱财,别无所求。”
钱霜白一声冷笑,笑声在厅堂中回荡:“那些家资数以百万计,恐怕不是刘大老爷的俸禄吧。”
夫人猛然站起身来,神色激动:“钱先生原来已经知道了,还说你不想独吞。”
钱霜白仰头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夫人啊,刘县令贪赃枉法,徇私舞弊,受贿无数,皆是拜你所赐。我本来是想独善其身,不介入你们这些因果,但是你们过于贪婪,我已经用你给我的十两黄金打造九根阴阳子午钉,定住了那所宅院,里面所有财物,我都会还于百姓。”
夫人听闻此言,笑道:“先生,休要大话唬我,既然不想帮忙,那我就亲自前往。”
说罢,夫人命丫鬟婆子十余人,起身外出。那孙管家斜瞟钱霜白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得意,跟着一起去了。
不多时,县令刘大老爷急急忙忙地回来了。钱霜白赶忙上前禀告:“启禀大老爷,夫人携丫鬟去了玲珑胡同。”
刘县令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个疯子,来人,跟我走。”说罢,带着三班衙役前去追赶。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钱霜白反倒糊涂了,卦象中刘县令应该是在劫难逃啊,怎么平安无事?
玲珑胡同内,县令夫人看到大门上锁,顿时怒目圆睁,命令孙管家:“把锁砸开!”
孙管家急于在夫人面前表现,连忙捡起路边的石块,高高举起,然后用力朝着锁头砸去。他的动作极为夸张,每一下都伴随着呼呼的风声,然而那门厚锁重,砸了好半天,锁头依旧纹丝未动,只在门上留下了几个浅浅的痕迹。
这时刘县令带着衙役也赶了过来,看见这般情形,顿时大怒:“大胆,你们这是干嘛?”
夫人毫不畏惧,双手叉腰:“你说干嘛,你在这养个小狐狸精,以为我不知道啊。”
县令面露尴尬之色,眼神闪烁:“什么小狐狸精,别胡说八道。”
夫人面色一沉,语气冰冷:“好,那你把锁打开,我倒要看看里面有什么。”
县令骑虎难下,心中一横,无奈地取出钥匙:“好,给你看个明白。”
随着锁头落地,院门吱扭一声被打开,众人满怀期待地往里一看,顿时傻了眼。
里面哪有什么房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古木参天,枝叶茂密,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刘县令急急忙忙跑了进去,满脸惊恐与疑惑:“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夫人带着丫鬟婆子也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
明明这是在闹市之中,怎么一开门却是在深山老林?
原来钱霜白用黄金打造的阴阳子午钉,布下了乾坤九转阵法,可以造成位置空间的奇妙变化。倒不是钱霜白的法力有多么高强,只是他依照书本里的记载,按照八卦之理精心布置的阵法。
县令一众人正在纳闷,只见林中噌噌噌,窜出十几名手握钢刀的大汉。这些大汉身材魁梧,肌肉贲张,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凶悍与警惕。他们看着这群不速之客也满脸纳闷,平白无故,怎么这林子里突然来了这许多人,有不少官差衙役,还有很多女眷。
县令一看,强装镇定,大声呵斥道:“你们都是什么人,见了本官因何不跪?”
那些人面面相觑,看着刘县令身着官服,说话趾高气昂,正欲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