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他的身体软绵绵地躺在地上,周围是一片血腥和混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钱霜白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熟悉的地方。他看着周围似曾相识的环境,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是在梦中一样。他的脑袋一胀一胀地疼,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嘴里不由地哼哼唧唧地呻吟着。
旁边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醒了,二当家醒了,快去告诉曹大哥。”那声音温柔而关切,带着一丝惊喜。不多时,曹异人、大个、赵老蔫、郑勇贵等人一个个脑袋凑了过来,他们的脸上带着关切和喜悦,七嘴八舌地问:“霜白老弟,二当家,你感觉怎么样?”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房间里回荡。
钱霜白努力睁着眼看着他们,只是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曹异人见此情景,连忙吩咐:“大家都别乱,二当家累坏了,先让他好好休养。”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连三天,钱霜白都感觉嘴里特别苦,那苦味在他的口腔里弥漫,让他没有一点食欲。好在精神状态好了一点,也能喝点鱼汤肉汤了。那温热的鱼汤和肉汤顺着喉咙滑下,给他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力量。
曹异人看着钱霜白能吃东西了,总算是放心了下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眼中的担忧也渐渐散去。
钱霜白看着眼前照顾他的女子,觉得好面熟。他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着记忆,想了好一天,总算是想起她是岳姑娘。他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惊讶和感激,没想到在自己昏迷的时候,是岳姑娘在照顾自己。
五六天后,钱霜白终于能说出一些话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充满了力量。曹异人看着他,心疼地埋怨道:“兄弟,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不吭声就跑了?是不是因为大个他们欺负那些姑娘的事情啊。”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自责。
钱霜白听了,心中有些为难,他缓缓说道:“大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都不听号令,胡作非为,那以后山寨将永无宁日啊。”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信念。
曹异人听了,叹息道:“兄弟,我都明白,可是这么多人,真的把三个哨长两个棚长都枪毙了,会寒了众人的心,也没有人愿意当头目了,总不能咱们俩个天天盯着这几百人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奈,像是在面对一个无解的难题。
钱霜白摇摇头,说道:“大哥,不惩罚头目,以后底下的喽兵更加有恃无恐了。”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没有丝毫妥协的余地。
曹异人没有反驳,只是安慰道:“兄弟,这次是大哥做的鲁莽了,不该在手下人面前折了你的面子。你先好好休养,等你好了后,在管理山寨吧。”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和期待。
等曹异人离开后,岳姑娘用勺子喂了钱霜白一点水。那水清凉甘甜,滋润了他干涸的喉咙。钱霜白感激地说:“岳姑娘,谢谢你照顾我,还是换个别人来照顾我好了。”他的声音温柔而客气,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和不安。
岳姑娘听了,诧异道:“为什么?”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钱霜白有些为难地说:“男女授受不亲。”他的脸微微一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岳姑娘听了,脸微微一红,说道:“二当家,自从那天救你回来,喂水换药,擦屎擦尿都是我。”她的声音轻柔而平静,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平常的事情。
钱霜白瞪大眼睛,吃惊地问:“什么,你还给我擦屎尿,这怎么可以。”他的脸上满是惊讶和尴尬,身体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岳姑娘反而大方地说:“有什么不可以,你的那些手下笨手笨脚的,哪里会照顾人啊。”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自豪和坦然。
钱霜白尴尬地说:“岳姑娘,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这传出去,你将来怎么嫁人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关切。
岳姑娘噗嗤一笑,脸更红了,说道:“你要是觉得我不好嫁人,那,那你就把我娶了吧。”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见了。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和期待,不敢直视钱霜白的眼睛。
钱霜白心里腾腾直跳,慌忙说:“岳姑娘,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一定要慎重。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可以。”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和拒绝,身体也不自觉地向后靠了靠。
岳姑娘惨然一笑,说道:“我父母都没有了,只能自己给自己做主了。”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和无奈,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