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刘子轩瞪大了眼睛,看着手枪,一脸黑线:“老太爷,您可太偏心了,咱国家禁枪啊,您这不是害我嘛。”
他这话一出,我和索菲亚笑得直不起腰。五太爷却不慌不忙,摆摆手解释:“石头啊,晓天当过兵,会用枪;索菲亚也去过射击场,会打枪。你呢?会吗?既然不会,我教你。等去了俄罗斯,碰上危险,有枪心里也能踏实点儿。”
此后十来天,五太爷天天带着刘子轩,在山林深处找了块隐秘空地,手把手教他用枪。从枪支构造、拆解组装,到瞄准射击,事无巨细。刘子轩学得也算用心,虽说枪法不咋准,但基本操作总算熟练掌握,还偷偷练了几回。
待估摸着护照快办好时,离别的愁绪在小院里弥漫开来。五太爷拉着索菲亚的手,满脸不舍,眼眶泛红:“孩子,我岁数大了,腿脚不利索,就不去看望你妈了。她是我的外孙女,我这孤老头子没啥值钱东西,这三万块政府补助金,你务必拿给她,算是姥爷的一点心意。”索菲亚眼眶湿润,紧紧抱住五太爷,哽咽道:“曾外祖父,妈妈不会要您的钱的,您留着自己过日子吧。”五太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容置疑道:“这是给外孙女的,必须收下。”
索菲亚只好接过钱,愧疚地说:“曾外祖父,我的玉佩……能不能还给我?”五太爷呵呵一笑,抬手佯装神秘,悄声道:“丫头,你的玉佩一直在你兜里呢,我早偷偷放回去了,往后可别再丢喽。”索菲亚一摸口袋,摸到玉佩,惊喜道:“曾外祖父,您放心,肯定丢不了!”
分别的时刻终究来临,五太爷一路送我们出村。他脚步蹒跚,却紧紧拉着索菲亚的手,嘴里念叨着各种叮嘱,千言万语尽在不舍之中。直到我们坐的车渐行渐远,拐过弯道彻底看不见了,五太爷还站在原地,身影单薄又沧桑,仿若与身后的山村融为一体,化作一尊守望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