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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垚在园中徘徊许久,终于下定决心。
楼犇从屋里出来,他眼看着自己弟弟来回转了好多几圈,就是不进来,只得自己出来了。
“阿垚,你与阿漓归家,怎么不回屋歇息?”
楼垚在心中最后一次坚定想法,他一定要说。
楼垚,你出息些,别连那程家小娘子都不如。
“大兄,我是特意来寻你的,我,我想与何昭君退亲!”
楼犇眼睛睁大,似是有些惊讶。
楼垚像是打了许多遍腹稿,一大串话一口气全吐出来,
“大兄,我与她秉性不合,实难将就,再者,她与肖世子的事情,都城人尽皆知,我心中郁郁,只觉不如早些断了,我知道大兄不会同意,所以”
“我同意。”
楼垚猛地抬起头,他大兄嘴角含笑,并无一点生气。
他有些不敢置信,
“你,你同意了?”
“二房有大兄在,轮不到你拿亲事去牺牲。你说的对,当断则断,无论阿垚作何选择,大兄定会全力支持你。”
楼犇拍着自己弟弟的肩膀,心中甚是欣慰。
楼垚也高兴起来,“多谢大兄。”
楼犇又拦住他,“你这忽然提出退亲我同意了,你又这么开怀,可是另有心仪之人了?”
“没有……”楼垚有些不好意思,
“我若是有了,第一个与大兄说。”
楼犇这才满意放过他,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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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天光大亮。
万松柏还没送走凌不疑这个煞神,另一个又紧接着登门了。
“万老夫人不日大寿,听闻府上正修改布置,崔琢不才,前些日子也改置了自家府邸,颇有心得。
我对万老夫人这般女中豪杰甚是敬仰,只想出绵薄之力,万将军不会拒绝吧?”
崔琢言辞得体,神情恳切。
万松柏看着那脸,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他女儿怎么没长成这样……
……
“你大母做寿,一早我倒是听到了敲打声,原来是这。”
程少商和万萋萋到了园子里,她们是被噪音吵起来的。
“管家,这桥发生了何事?”
“是女公子和程四娘子啊,给二位行礼了。
这桥啊摇摇晃晃,走着不踏实,老奴就想找个人来修补一下。”
管家皱着眉头,“谁知这桥甚是古怪,无论动哪根木头都会牵扯到其他。
看来只能拆了建座新桥了,我正准备去告知将军。”
管家带人离开了,少商看着桥倒是兴致勃勃。
“走,少商,这要拆的桥有什么好看的,我带你去马场玩。”
“阿姊,你知道的,我最喜欢建造工艺,我想趁着桥拆前,再端详端详。”
万萋萋无奈,“行吧,我先去马场,你看完了过来,阿姊教你学骑马!”
“好,一会便来。”
人都离开,少商可算有了机会。
她踩着草坪下到桥底下,仔细打量构造。
“可看出端倪了?”
一人不知何时趴在桥边,从栏上探出脑袋,笑着问她。
少商抬头一看,当下喜笑颜开。
“崔琢阿姊,你故意吓我!”
她又有些得意的指了一根木头,“只要抽了这根,整座桥都会……”
“轰!”
崔琢配合着说,
“哎呀,少商,你真该去我府上,我家有一座五音桥,顺着栏板敲击,就会发出不同的声音。”
少商眼睛一亮,很是心动。
崔琢继续讲述,试图把人骗到自己那去,
“这还是当年在辽东那边见到的,那桥原有四五里,我觉得有趣,就在府上仿了个小的。”
少商很是艳羡,“我日后有机会,也要去游历四方!”
两人正说着,又二人过来。
“凌将军,昨夜实在对不住,万某先行喝醉了,实是照顾不周。”
“无妨,只是圣上即将西巡……”
凌不疑话头一顿。
少商听见凌万二人过来,下意识躲回桥下。
崔琢心中好笑,也只装出一副看风景的样子。
“崔将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