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的舆图,从我朝疆界向北,一直到狼山、北海,那才是我想要的。”
楼犇面色微动,眼中是藏不住的错愕。
崔琢的意图清清楚楚,舆图画到哪里,她就打到哪里。
那句“外拓疆土”,她竟然是真心实意的。
“你还真是……”
野心勃勃,呸,雄心壮志啊!
*
不过介于楼犇自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所以他还算接受良好,很快沉吟思考起来,
“草原是流动的,水源河流的走向也是年年不同,绘画的话,只能做大致参考。”
“大致就足够了。”
崔琢摆手,“日月星辰,天地草木,皆会为我指路。”
楼犇所言她是知道的,附属的胡人部族,甚至很快会进一步投诚的呼邪单于部族,这些实打实的外族,自然可以给她当向导。
不过话又说回来,外族,那就不能保证他们毫无异心,崔琢敢用他们,同时也想手握大致的舆图,不完全听信。
这些计量不提,眼下两人也算是进行了友好会谈,达成了协议。
“不过,此图你当真不收?”
楼犇又问了一遍。
什么不敢收都是空话,朝中那些大臣都敢,她崔琢哪里怕这点事。
“真不要。”
崔琢有些无奈,搁这试探我呢?
“楼公子把它照常收好了。
我的建议是,等到哪次陛下皇后大办寿诞之时,当寿礼献上去,包升官的。”
她话音未落,便一挥手走的利索,毫无留恋之情。
楼犇望着门静了许久,才缓缓把舆图收起来,重新装盖好。
还真是,奇怪。
不过,当世之人,都该幸与之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