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左修年像个捧哏似的,又来接她的话,“你这意思,是说城阳侯是孤城城破的罪首咯?”
可算到了正题。
崔琢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是了,先前审讯彭坤时,臣就提过,都城中有与彭坤联系的同党。
而从彭坤的零星供词,和突然身亡看,这个人的罪行定然不小,且心狠手辣。”
她转而看向文帝,“那么,能让凌不疑顶着十几重罪名也要杀他全家的人,自然就是最值得怀疑之人。”
“空口无凭,崔将军行事最讲证据,此事,你有何实证?”
崔琢不气不恼,“我确实没什么实证,毕竟当初在孤城内的又不是我。
只是能让霍夫人和霍翀之子共同报的,也只有城破灭族之仇了吧”
崔琢也没办法,她再怎么聪明也没法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凌不疑又遮遮掩掩打哑谜,她也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
文帝抬手止住众人,
“朕可证明他到底是不是霍翀之子霍无伤,朕记得阿狰身上,有一个特殊胎记。”
崔琢眨了眨眼,陛下你这也知道?
“在后腰周围,是一个小小的虎头,有三只耳朵,朕当时还和霍翀兄长说,这孩子将来必然神勇……”
眼看文帝又回忆起来,崔琢开始推进度,“那现在只需派人出宫查验即可。”
文帝猛地站起来,一挥衣袖,“不,朕亲自去看他,若他真是,真是,哎呀!朕定要捉他去他父亲灵前,痛揍一顿!”
*
来势汹汹的朝会就这么奇奇怪怪的结束了。
崔琢特意准备的严谨的流程口供证词,好像根本无人在意……呵。
早知道直接来演这出了,亏我还认真跑了半夜。
大臣们得以散朝,各回各家,崔琢自然是没这福气,又被文帝拉上,马不停蹄的去看凌不疑。
啧,看吧看吧,看了胎记就该安心了哈。
崔琢心里平静的很。
她根本不相信凌不疑能活,哪怕几个太医齐上阵,也只是吊着气罢了。
她自己捅的,她心里有数,只是希望陛下别大喜大悲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