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去的小陈正要往宫外走,却不想早有人在宫道上等着了。
“二弟,三弟!”
“大哥!”
几年不见,三人本该有些生疏的,但有小陈这个气氛小能手在,没过多久,兄弟三个便有说有笑了。
“唉,二弟的事我也听说了,你受苦了。”
“我就说了,让你平时别穿得花里胡哨的,低调才是王道,你非不听。”
“你看看泽宜,再看看你自己,穿得跟靶子似的,别人不砍你砍谁?”
“你滚,亏我特意出来见你,你就是这么当大哥的?你给我滚!”
“就不,抓不着抓不着,有本事你站起来追我呀,略略略。”
“你……”
泽宜看着大哥在前面跑,二哥摇着轮椅在后面追,内心无奈极了,小堂叔的性子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大哥,二哥还伤着呢,你就别捉弄他了。”
“他都好得差不多了,你们这样天天护着才容易出事儿呢。”
“再有,三弟你怎么回事?苦着脸跟个小老头儿似的,明明我们三个里你最小,你现在这样我都想叫你大哥!”
没有客气,小陈直接上手捏住对方两颊,然后双手提拉。
“来,给爷笑一个!”
“呜,松手呜呜……”
“你看你这样,像个小松鼠。”
蹂躏了两个小弟一通,见他们或气或急,暂时抛去了悲戚之色,小陈也放下点心。
方才一见他们,小陈就发现了不对,虽然二人仍是强颜欢笑,但他一感应就知道,二弟死气沉沉的,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三弟爹娘去了,也是心有戚戚。
这可不行,他小陈自诩心理大师,还出去叭叭的给别人讲课呢,要是让人知道他兄弟差点患上了抑郁症,那不是砸自己招牌吗?
二弟的问题很好解决,受伤是一方面,其压力主要还是来自于别人同情怜悯的目光。至于治疗方法,他直接反其道而行之就行了。
三弟的情况就更简单了,泽宜本身父母缘就浅,爹娘没了他虽伤心,但也没到要死要活的地步,多带他玩玩就行了。
要不是还在孝期,小陈还真想带两人玩乐一阵。
“二弟我跟你说,你要相信奇迹。看你大哥我!走之前啥样?现在又是啥样?”
像个传/销头子一样,小陈开始嘚啵嘚的给人洗脑,为表说服力,他还特意挑了个石凳举了两下,表示自己身体棒棒的。
“这!”
此举可把两个小弟下巴都惊掉了,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小陈吗?
“哼,现在信了吧,二弟那点小伤都不叫个事儿!你放心,我肯定……”
再见故人,彼此仍是无忧少年,可真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
不过小陈的好日子也就到此为止了。
之后的日子,小陈又开启了上学之旅,天知道,他陈老大都出来混社会好多年了,如今却又要重返校园,这可真是折磨!
而且这回上得是精品小班课,两三个人一个老师,他根本没法睡觉偷懒。
小陈虽然理解记忆力不差,但对那些治国大道理实在是不感兴趣,什么平衡制约之术阴谋阳谋的……他小陈是个直爽的汉子,遇事就会锤人肉饼,哪搞得来这些呀!
得!这糟心的课程又开始了,大家也来看看吧!
“盛郡王,对于‘治大国如烹小鲜’这句,你是如何理解的。”
“回夫子,此句有很多说法,但我比较认同其中一种。意为治理大国要像煮小鱼一样,不能多加搅动,多搅则易烂,比喻治大国应当无为而治。”
这种解释很对小陈这条咸鱼的胃口,看看人家说得多好啊,没事就别瞎搅和,让其多自主发展。就差明着劝人躺平了,这说得可太对了。
然而对此夫子却微微皱眉,小陈的思想明显更偏向道家无为而治的那一套。
于公,若是身为君王,怀有如此想法明显太过消极了,现下人心不古,从前的那一套早就玩不转了。
于私,夫子作为一名儒生,他自然希望未来的君主是偏向自家的,然而小陈的思维想法常常离经叛道,有时并不符合对于君主的要求。
如此回答他自然不满。
小陈:又来了!我说我不想答,你非让我说,结果每次我说完你就耷拉个老脸,甩脸子给谁看呢?
老东西,还想洗我小陈的脑,我看最后谁先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