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雨越来越不肯相信,不只是府邸里的人,居然连红颜楼,都受到了柳秋雅的胁迫。
亭雨不能忍受友人离去,更不能接受养育他的陈鑫,变成帮柳秋雅培养花魁的工具。
更加不希望有越来越多的男人,像他一样,深入这个充满阴谋的地方。
亭雨的眼眸之中,只有对柳秋雅的愤怒,没了任何情感,更别提什么真心。
这么多年的忍让,都只是为了能够真心相待。
如今看来,所谓的真心,真的是喂了狗了!
亭雨快步走向柳秋雅的住处,他一定要找柳秋雅问个清楚。
不顾侍卫的阻拦,径直的走向大门,将其推开。
柳秋雅坐在靠椅上,扭头一看,看到时亭雨之后,不屑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虽然嘴上这么问着,但柳秋雅平淡的喝了口茶,一手撑着脑袋。
她看都没看一眼亭雨,完全不在意亭雨此时的表情与心之所想。
亭雨义正言辞的说:“我来就是找柳小姐把事情的一切起因都问个清楚。”
柳秋雅不耐烦道:“那你找我的贴身宫女问就行了,少在这里啰里吧嗦。”
这言语间也满是厌恶,看来,真的好和李方海所说的一样了。
亭雨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原地,直视着对他置之不理的柳秋雅。
这一刻,亭雨将一切规矩都踩在脚下,只要能寻求事情的真相,任何事物都别想束缚他。
柳秋雅发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直盯着她。
柳秋雅站起身,往身后看去,发现亭雨还站在原地。
这让柳秋雅更加恼怒:“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亭雨完全没被吓到,依然直视着眼前人:“桢鸣和陈庆澜的死,是不是你一手所为?”
柳秋雅听完,不屑的笑了笑。
还以为亭雨想说什么呢,原来是来问罪的。
一个正夫,想让一个贵族问罪,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把真相告诉亭雨了又如何呢?
“是啊,你想怎么样?”
柳秋雅的桀骜不驯,所表达的意思很明确,她是贵族,亭雨只是被贵族玩弄的男人而已。
亭雨听到了柳秋雅说的话,顿时眼眶一红,很想流泪,但她还是忍住了。
亭雨没有离开,而是继续追问:“之前你纳的两位小夫,和我一样,是从红颜楼来的花魁,对吗?”
柳秋雅没再看着亭雨的眼睛,一副高傲的样子,坐在靠椅上。
“是啊。本小姐再明确的告诉你吧,你这个花魁,本小姐早就玩腻了!
空有皮囊,你以为我会只爱你一个人吗?这世上的花魁只有你一个人吗?”
亭雨尽全力忍着钻心之痛,继续问:“那他们之所以会来柳家,也是因为你对陈鑫的威胁,对吗?”
这个问题,让柳秋雅变得理直气壮:“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什么叫威胁?她让我帮忙处理月家,我当然照做了。
帮了她这么大一个忙,让她帮我培养几个花魁而已。”
亭雨终于忍不了了,质问着柳秋雅:“你让养育我多年的店长,费尽心思的去实现你个人私欲?”
柳秋雅:“是!我刚才说了,我早就看腻你了,我就是要换个花魁玩玩,怎么样!”
柳秋雅的暴怒言语,不仅没让亭雨退缩,反而也激起了亭雨的愤怒。
亭雨:“你难道不知道吗?从你当上柳家家主开始,多少男人当上你的小夫之后,为此丧命。
柳家的墓场,埋葬着多少倾心于你,最终命丧黄泉的男人?
你究竟还想让多少男人,为了满足你的私欲,而陷入这个泥潭?”
柳秋雅则是不屑的回答:“他们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本小姐让他们伺候,那是他们的荣幸,满怀荣幸的死在柳家,他们更应该高兴。”
亭雨再一次问道:“那云西澄呢?他暗害陈庆澜的曲芮,运输所用的信件,难道不是你过目之后,在送往外面的吗?
你为了让陈庆澜死,又将云西澄处死,不是觉得他们就是你的障碍?”
亭雨深吸一口气,决定不留情面,将柳秋雅真正的私心戳穿。
“陈庆澜也好、云西澄也罢,这个府邸多少男人,他们的死,还不是因为你找不到更好的男人。
而李方海,就是你心目中最完美,最想得到的男人,不是吗?”
此话一出,柳秋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