骇爪给他的情报。
弗雷德海姆·温特,这个年轻的德国士官,优秀的GtI特战干员,年仅23岁,却已经凭借出色的指挥才能和卓越的战斗技巧,在战场上积累了丰厚的战功。
即便是那些和他并肩作战、比他年长很多的特战干员,也对他充满了敬畏和钦佩。
而他的沉默与冷漠,似乎是战争长期磨砺下的一种保护机制,让他保持着某种心理的距离,不轻易与任何人接触。
“他看起来像个死人。”威龙低声对旁边的苏媛说道,语气中有些复杂。
苏媛没有回答,她也在观察着温特。
这个德国士官长的外貌和气质……的确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
那种冷漠,仿佛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决斗后,留下的仅仅是空洞的眼神和铁石般的心灵。
苏媛知道,那种感觉自己也曾经有过——经历过无数场生死一线的战斗,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失落与牺牲,最终只剩下机械的生存本能与对死亡的麻木。
温特没有和其他人一样,立即投身到指挥和战斗中。
他只是默默地走过战壕,站在已经被爆炸波及的装甲车残骸旁边,仿佛对这片废墟有着某种特殊的情感连接。
他抬起头,望着天空,眼神空洞而又凝重。
积雪覆盖了他肩膀上的军装,似乎是为了给这个沉默的年轻人披上一层冷酷的外衣。
“他在想什么?”威龙突然问道。“媛媛,你们女孩子最懂这些细腻的东西了。”
“也许是想死。”苏媛的回答简短而直接,“但我敢打赌,他不会死。战争不会让人轻松地死去,我们就算死了,估计也不是轻松地死去的。”
威龙低下头,默默地点了点头。
战场上,很多时候,生死并不完全由自己决定。
战争的残酷会让一个人迷失,或是抑制住所有情感,只剩下死命拼搏的本能。
但生存下来的战士,往往也会被这片废墟中的死者所吞噬,直到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曾活过。
弗雷德海姆·温特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威龙的视野里。
这一次,他走向了战场的一角,那里的地面凹陷,仿佛曾经是一个火药库爆炸的地方。
温特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那片已经冻成硬块的血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冷静。
他站起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深深地看了眼远方。
威龙看到温特动作的一瞬,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那个看似冷漠的德国士官,或许正在承受着一种比死亡更为沉重的东西——悔恼,恐惧,或者无尽的孤独。战争不是简单的胜负,它剖开了每个人最深的痛苦与脆弱。即便是如温特这样的精英战士,也无法逃脱这种折磨。
“威龙哥,你知道温特为什么会这么沉默吗?”苏媛忽然问道,她的语气带着一丝好奇。
威龙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的沉默,可能是因为他已经看尽了太多死亡。”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我从骇爪那儿了解到,他在战争爆发的初期曾经被派到最前线的战斗中,参与过无数次血腥的清扫任务,包括图卢兹围城的解围,甚至亲眼见证了自己的战友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包括他的哥哥威廉……不是我们现在头上的这个威廉中尉。或许这份经历,让他变得麻木、冷漠,也许他已经不再相信什么英雄,什么胜利。”
“那他还会坚持下去吗?”苏媛皱眉问道。
“我想,他不仅仅是为了胜利。”威龙微微一笑,“他可能在寻找一种属于自己的‘解脱’——或者说,寻找一种能让他安静地死亡的方式。”
苏媛沉默了片刻,看着那个仍旧站在战壕边缘,仿佛在沉思的德国士官长。她突然意识到,温特的沉默背后隐藏的,不仅是战士的坚韧和冷酷,还有深深的孤独和无奈。
就在这时,远方的哈夫克特种兵再次发动了进攻,炮火的轰鸣让整个战壕再次震动。
威龙和苏媛迅速恢复了战斗状态,但威龙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温特。
他知道,战场上的每一个人都在与自己的死神搏斗,而温特,或许在某个时刻,会选择自己的方式去迎接那个无法避免的结局。
他不禁想,战争给每个士兵带来的,不仅仅是死亡的威胁,更是灵魂的腐蚀。
而温特的灵魂,似乎已经被这场战争撕裂得千疮百孔。
战场上的局势,愈加严峻。
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