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毫不犹豫地扫射。
子弹带着冰冷的决绝划破空气,精准地击中了几名哈夫克特种兵。
他的每一发子弹都是命中要害,枪声几乎与装甲车的爆炸声融合成一片交响,生死之间的界限在这一刻变得模糊。
爆炸的震动让周围的雪地掀起了阵阵飞扬的碎屑,威龙继续射击,直到枪膛中的最后一发弹药被击出。
此时,几名哈夫克特种兵已经倒地不起,而另外几名则仍然冲向他,带着满腔怒火,和冰雹一般的子弹。
威龙一边瞄准,一边迅速从战术背心中取出新弹匣,迅速更换。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时,他心跳虽然猛烈,但却不再慌乱,眼中闪烁着致命的冷光。
装甲车的剧烈爆炸声在耳边持续,哈夫克特种兵的咆哮声和hK-416-A7突击步枪那疯狂扫射声也在耳边持续。
装甲车的殉爆几乎是在瞬间发生的,强烈的火焰和冲击波如同凶猛的龙卷风,席卷了整个战场。
威龙被这股力量狠狠地推出好远,身体像破布一样在空中翻滚,直到重重地摔进了雪地里。
那一刻,所有的感官都被爆炸的震动和炽热吞噬,耳中只剩下轰鸣声和心跳的回音。
接着,二次爆炸来得更加猛烈,气浪和碎片迅速四散开来,强大的冲击力让威龙的身体如同纸片一般,被狠狠地甩到了一旁。
他整个人在雪地里滑行了十几米远,直到被一块坚硬的钢铁残骸撞住,才停下。
头重脚轻,威龙的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世界在他眼中开始旋转,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拉扯着。
他的脑袋狠狠地砸进了冰冷刺骨的雪层里,几乎要窒息了。
那一瞬间,威龙只觉得浑身像是被冷水浸透,皮肤和肌肉都在疼痛中麻木。
费了好大劲,他才从雪地中拔出了头,空气仿佛在那一刻凝固,整个世界变得极其安静,只剩下剧烈的喘息声和远处模糊的枪声。
他的手撑在雪地上,想要站起身来,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脑袋里一片空白。
只见眼前的防弹护目镜闪烁着异常的光斑,图像不断抖动,像是电视机在进行停机测试,分辨不出任何清晰的轮廓。
威龙用力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恢复清醒,但脑袋的剧痛和眩晕让他几乎站立不住。
就在这时,一股冷风吹过,带着雪粒划过脸颊,强烈的寒意让他暂时清醒了几分。
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双手扶住雪地,用力支撑着自己重新站起身来。
尽管脚步踉跄,但他依然坚持着,抬起头,目光扫过四周。
前方,敌人已经开始集结,哈夫克特种兵的残余部队正在迅速组织反击,他们显然意识到威龙对他们的威胁。
威龙咬紧牙关,开始快速调整自己的战术装置。
尽管意识模糊,他仍然清楚地知道——这场战斗还远未结束。
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虽然每一次的呼吸都让头脑更加昏沉,但战斗的本能已经启动,身上的压力让他像一只暴怒的猎豹,时刻准备着发动攻击。
耳边传来的是远处的炮火声和低沉的机器轰鸣声,还有冰雪与血液混合在一起的腥臭味。
他试图坐起身,但全身的肌肉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眼前的景象开始摇晃。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放弃时,苏媛快步跑来,出现在他面前。
“威龙!”苏媛低声喊着他的名字,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无奈。“你应该小心一点的呀!伤得重不重?”
尽管戴着防风面罩,她的面庞还是被冻得通红,眼中却透着一种难以掩饰的疲惫和坚毅。
她伸出手,轻轻地扶住了威龙的肩膀,低头看着他那张一片苍白的脸,语气稍显温柔:
“哈夫克撤退了,唉,他们终于撤退了。你刚才直接被炸飞出去了,我现在带你回去吧。”
威龙没有力气回应,眼皮沉重得像铅块一样。他闭了闭眼睛,嘴里喃喃道:“我还……还能再来一次吗?”
苏媛听了,心里一阵刺痛,深知威龙此刻的不甘和懊悔。
那些磁吸炸弹的威力几乎摧毁了哈夫克步兵战车和装甲运兵车,但威龙也因此几乎耗尽了所有的体力和能量。
那场对抗中,他就像是一个孤军奋战的炮火堡垒,带着无畏的决心一枪一弹地为同伴争取生存的机会。
可到了现在,面对接连的厮杀和死亡,他几乎耗尽了所有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