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准备继续前进。
寒风刮过,呼啸着撕裂雪花,瞬间将周围的一切笼罩在一片苍白的寂静中。
火堆旁,钢铁铸成的坦克残骸还在散发着微弱的余热,仿佛是在为这片冷酷的战场提供一丝温暖。
火光摇曳,映照在他们脸上的影像随着微风摇动。
三个人围坐在简陋的火堆旁,肩膀碰在一起,努力从寒冷中寻找一丝温暖。
安妮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身旁的军装,手指微微发白,她的表情虽然依旧坚毅,但骇爪那敏锐的观察力并未错过她眼中不时闪现的不安。
骇爪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虽然安妮一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但这种类型的战斗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前所未有的考验。
尤其是在战斗过后,静下来时,那种从心底升腾而起的恐惧与紧张感,常常会让人不自觉地露出破绽。
骇爪早已习惯这种复杂的心理变化,决定用轻松的话语打破这片沉寂,帮助安妮从这种压迫的氛围中稍微松口气。
“嘿,安妮,”她的声音低沉而温和,仿佛火堆中跳跃的火焰,也带着一点点调皮的气息,“挪威的冷和这儿的冷,哪个更让你受不了?挪威的你肯定习惯了吧?”
安妮愣了一下,明显没想到骇爪会在这种时刻问这样一个问题。
她微微皱眉,似乎是在消化这个突然的转变,片刻后,她终于露出一丝微笑。
那笑容虽然有些生硬,嘴角的僵硬感依然显露,但眼中那份轻松和感激的神情却毫不掩饰。
“呃,挪威的冷其实比较干燥,像是在特隆赫姆,冬天那种阴冷潮湿的风,透骨的凉,真的很让人不舒服。而这里的冷……”
她顿了顿,转头望向四周被雪花覆盖的大地,雪花在空中飞舞,仿佛点缀着这个寒冷的世界,“至少是干的,风雪还挺漂亮的,你知道,我一直很想来俄罗斯看一看,没想到我现在居然以这样的身份和这样的目的来到了这里……啊,我想去看看的其实是红场,是圣母安息大教堂,是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是列宁墓,不是这里……”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似乎在这个时刻,寒冷反而成了一个可以让她稍微放松的外在环境。
骇爪注意到她眼中的一丝柔和,心中不禁微微一动。
她拍了拍地面,示意安妮坐下,轻声说道:“你说得对,风雪真的挺美的,有时候寒冷也是一种美的体验。”
她的目光轻轻落在火堆上,眼中闪过一丝感慨,“可惜,很多时候,冷是让人直接面对自己内心的。”
安妮听了这话,沉默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嘴角的笑容渐渐柔和下来。“嗯,”她低声回答,声音有些发涩,但比之前的僵硬要自然一些,“你说得对,战斗后,似乎更能感觉到寒冷的侵袭,不仅是外面的,更多是内心的。”
新兵此时也低下头,双手抱膝,目光望向火堆。
那份刚刚的胆怯与激动似乎已经过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深深的沉思。
他没有插话,但明显感受到了这场小小对话带来的氛围变化,大家之间的距离仿佛在一瞬间拉近了。
骇爪看了看安妮,又看了看新兵,心中涌上一阵温暖。
她知道,虽然这场战斗的压力依然沉重,但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一句话,一次轻松的对话,也能成为一种力量的源泉,帮助彼此渡过那些最艰难的时刻。
“哈哈,你这么一说,倒真是。”骇爪轻笑了下,见安妮渐渐放松了,她接着问,“那特隆赫姆好玩吗?我一直听说那里风景很美,是不是?”
安妮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显然她已经开始从战斗的紧张中抽离出一部分思绪。
“嗯,是挺美的,尤其是冬天,雪覆盖在一切之上,整个城市像是被白色的梦境包围。每年圣诞节,家人都会去附近的山上滑雪。我爸是海军上校,平时忙得不可开交,但到了假期,他总会陪我们去。然后我们还会在家里装饰大树,喝热巧克力,一家人在一起……那种感觉特别温暖。”
“你爸是海军上校?”骇爪微微一愣,“你家真是了不起,听起来非常有故事啊。”
“哈哈,是啊,我爸是那种典型的军人,严格但非常有责任感。他总是喜欢给我和弟弟讲一些关于海上的冒险故事,虽然我们大多数时候不太理解,但也听得津津有味。”安妮微笑着,眼中露出一抹柔和的光。
“我妈是我高中老师,教历史的。她特别喜欢研究古代文明,每次放假时都会带我们去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