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叙述。因为白鸿飞曾是北泽人,那时他才五岁,有些事有印象,却都很模糊。或者换句话说,随着时间变长,他的记忆被封存一般,无法回忆起。
“北泽既然是最强要塞,为何会灭国?又究竟是怎么的力量,摧毁了它。”白鸿飞的心中森然道。
“是神!”
闻言,白鸿飞眉头不由的一皱。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白鸿飞几人这巨大的仓库中茫然之时忽然有着细微的破风声在仓库中响起。
“这世界真的存在神吗?”
“它是世界的中心。当它生气时,恐惧悲啸在整片城市,犹如深夜中哀号的野兽。当它高兴时,清晨的太阳,像牛车的轱辘那么大,像溶化的铁水一样艳红,带着喷薄四射的光芒,坐在东方的岭脊上,撩开了轻纱似的薄雾。”
“万物瞬息,就在一念间。”
“什么神?分明就是灾祸。”陈塘怒斥道,在他眼里那些所谓的神明,跟地震海啸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我不明白,神为何会盯上北泽?将其覆灭。”偏头对着白鸿飞,缓缓地说道。
陈塘的福清叹了一口气,“能源”
“...”
“北泽拥有着最富饶的能源晶石。要知道,能源晶石是现代工业重要的原材料和能源来源。”
对于能源晶石,白鸿飞有了解过,一块小小的能源矿石所提供的能量是非常可观的,大约大型工厂一年的耗能。能源晶石也成为最为依赖的能源之一。
“有钱花,却没命享。”陈塘沉吟了一会,偏头对着白鸿飞道。这句话仿佛映射一个国家的命运。
看着陈塘的父亲眼睛微红,白鸿飞说道:“伯父...”
“北泽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的父亲,我的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那。也从未担心在北泽过得不好。如果没有那场灭国之战,或许陈鸣和陈塘能过上富裕的生活。“
“现在的我,犹如风中残烛。没有能力帮助他们任何一个人,反而成为他们的累赘。”
陈塘说道:“这不怪你,要怪就怪这个世道。”
“没有强大的力量,就得任由别人宰割。”
闻言,老父亲叹了一口气,“是呀,北泽已经非常强大了。可在神的面前,犹如襁褓中的婴儿,没有与其抗衡的能力。”
陈塘偏过头,对着白鸿飞解释说:“我爸就这样,北泽的覆灭,一直是心中跨不去的坎。从小跟我们念叨着北泽的往事。”
白鸿飞忽然想起,曾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看着那在风中摇曳的旗帜。
“北泽会回来吗?”
那简单话看似简单,却击中老者的内心,苍老无比的手,放于胸膛,“失去了国家,流落各地的北泽人。他们的心中雪藏着复国种子,不管时间多久,不管前路多曲折,这颗种子会以自己的方式萌芽成长。“
闻言,白鸿飞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沉寂的北泽人,一直在等待机会,等待着重建国家的机会。我会选择贡献出力量。”
陈塘回应说:“从小就离开了原生的国家,对北泽没有太多的情感和印象。可如果有人对我说重建祖国,我会觉得那人是个傻帽。清醒点,谁会为了已经破灭的,不复存在的国家,付出所有。”
“血脉是割舍不掉的。”陈塘的老父亲微微摇了摇头,“尽管刚开始,每棵柔弱的火苗非常的不起眼。微不足道的地位,人前的卑微。但北泽人的心不是死的,它们也会跳动。试着去唤醒,哪怕是一棵火苗,能将整片海洋燃烧殚尽。”
陈塘不以为然的说道:“想想逃难的艰辛,每天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现在起码生活变好了,有份工作。自己的房子。即使寄人篱下,起码过得安稳。”
“如果真有这一天...”陈塘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怎么会有这一天。”
“我还记得我们一家逃亡的日子”
白鸿飞抬了抬眼眸,偏头想着自己从北泽逃难的日子。一起躲避战火的人,在郊区一间用旧木板搭成的破旧棚。四处漏风,雨天屋子里到处是水。
他们,以及她们,眼神空洞。远离了北泽,仍然处于暴力活动和战火中,各种武装力量轮番骚扰打劫。逃难中,金钱犹如废纸,更宝贵是能够有充饥食物,以及干净的水。
人满为患,经常目睹同伴出生或者死去。你见过眼睛眍?,颧骨凸起,四肢纤细,皮包骨头,一根根乌色血脉依稀可见,犹如活着的木偶。你或许没见国,但白鸿飞是经历过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