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丕在樊城歇兵数日,遂擂鼓聚将。夏侯惇、曹仁等率众将帐下听用。
曹丕见帐中谋士、宿将一片,不禁笑曰:“吾朝人才济济,大耳刘备何足道哉!”
众人齐拱手道:“谨遵世子吩咐。”
曹丕将手一摆,遂唤司马懿宣令,司马仲达上前,一一分派道道:“曹仁、满宠听令!”
“在!”
“汝二人统本部人马继续镇守樊城,时刻注意襄阳动向。”
“李典,刘晔听令!”
“在!”
“汝二人统军六万去攻西城!”
“乐进,钟繇听令!”
“在!”
“汝二人统军六万兵进上庸!”
“陈群、司马师、司马昭听令!”
“且慢!”
夏侯惇未等司马懿宣完,便打断道:“仲达何故不遣某家出战?”
曹丕赶忙离座道:“叔父劳苦功高,已征战数月,不如。。。”
“多谢世子体恤,若是旁人,自是无妨,怎奈那房陵守将黄忠匹夫,前番汉中害吾兄长。此仇不报,寝食难安,请世子恩准!”
曹丕想到叔父夏侯渊汉中惨死,留下孤儿寡母,不由心痛,但又恐夏侯惇意气用事,再生变故,遂令其与陈群领军六万去攻房陵,之后私下又叮嘱再三,才放其领军而去。
之后曹丕由司马懿保驾,统兵十万屯驻樊城以西。
三路大军浩浩荡荡奔三郡而去,曹丕见了不由志得意满。晚间,与司马懿营中宴饮,不禁笑问,东三郡战事前景如何。
司马懿见左右无有外人,遂叹道:“夫兵者,诡道也。唯有出奇方可致胜。此次出兵,东三郡早已准备半年有余,且三郡守将皆为刘备心腹。若想取胜,唯有强攻,纵使侥幸得胜,也要损兵折将。”
“既然如此,先生为何还要如此教我?”曹丕一旁大惑不解。
司马懿一旁,压低声音道:“魏王抱病于许昌,植公子陪侍左右,曹彰公子重兵屯驻长安。
若樊城战事焦灼,万一许昌有变,吾等多年筹划岂不要毁于一旦!”
曹丕听罢起身拜谢道:“先生深谋远虑,若继得大位,当为首功。”
司马懿赶忙起身下拜,“为世子谋划,乃是微臣本份。此次,吾军三路对敌,疲于应付,如能守和已是万幸。
如今重中之重,乃是王位,吾如此安排,乃是万全之策,若许昌有事,定需立即退兵。抽身速回许昌继位。待得事态安定,再图其他!”
曹丕叹道:“看来初次掌兵,恐无战果呀!”
“也不尽然,若魏王无恙,将士用命,江东无有异动,半年后应有喜讯。”
“要在此处屯兵半年?”曹丕惊道。
“还请世子移驾樊城府衙居住,老臣城外督师便可。”
“那就有劳先生了!”
司马懿望着曹丕远去背影,面上笑容稍纵即逝。随后缓步踱回后帐。
其子司马昭、司马师早在帐中坐等。见父亲回来,赶忙遣走下人,父子三人围坐密谈。
司马师急道:“本想去房陵击杀黄忠立功,不想被那夏侯老儿抢了去!”
司马昭也附合道:“唉!如今只能坐观三郡战况,成了局外人了。”
司马懿见二子丧气,不由摇头,“房陵坚固、黄忠、张翼勇猛,非短时可下。既然夏侯惇愿去受苦,也只好随了他。至于这功劳么,确也易得!”
司马师兄弟二人听得面现喜色,司马懿见了不禁斥道:“宠辱不惊,去留无意,方为将才。汝二人较那陆伯言逊色多矣!”言罢转身歇息去了。留司马兄弟二人冥思苦想一晚,也无头绪。
西城。关平、刘封、王平在城墙上见城下数万大军,不紧不慢将四门围了,有条不紊,稳扎营盘,生火做饭,不禁有些许紧张。
刘封不禁言道:“不如乘其立足未稳,吾领五千兵先去冲杀一场!”
关平摇头道:“那李典久经战阵,刘晔多智,还是坚守为上!”
王平一旁拱手道:“二位将军不必担忧,吾虽大字不识几个,但年少时曾得异人传授守御之法,那李典虽有六万众,与我万人,吾自忖守个半年不成问题。”
关平、刘封听罢不由释怀,不禁遥望上庸方向,关平叹道:“怀义贤弟值此大战之际,遣王平相助而不自用,真是义气!只是不知上庸情况如何?”
刘封笑道:“石头弟命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