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便是和秦翼遥这样立下无数功劳平等地位的统帅一职,如此高调的抛出橄榄枝,就算是当初还没有经历这么多变故的陆谟也会心存疑虑,怀疑对方此举便是留下了什么暗招来对付自己。
要知道,余少衡和陆谟自己的恩怨根本不是秘密,身为家主的余庄肯定不会不了解这些故事,哪怕陆谟再有潜力,但他也仅仅只是一个还没有出过力的外来者罢了,如何能和他的亲儿子相提并论。
陆谟想了想笑着拒绝道:“多谢余老爷的一番好意,但陆某才刚刚返回暮城,未立一功不说,对于这里的现状也了解太少,如此高位在下不敢应下。”
“哦?陆先生说的也有些道理,倒是老夫我过于心急了,这样吧,接下来你先跟随秦先生做事,若是能立下一些功劳,老夫再上报城主,给你晋升高位。”余庄直接应道,中间没有任何一丝停顿的迹象,仿佛早就已经猜到了陆谟会做出怎样的反应答复。
一个不起眼的职位对于陆谟来说已经十分足够,尤其还是能和秦翼遥共事,这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多谢余老爷。”陆谟连忙答道。
“好,我暮城又添一名青年才俊,那老夫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若有其他事可以随时上余家来找我,老夫对于有才能的年轻人最是欣赏。”说罢,余庄便起身和一众余家子弟离开了会议室。
临别之际,陆谟清楚地注意到,余少衡分明投来了一丝略带挑衅的目光,仿佛在告诉陆谟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
眼看屋内已经没有了其他人,秦翼遥立刻起身冲着陆谟使了个眼色便也带着他立刻离开了余家宅邸。
行至远处,秦翼遥将跟随的六人各自遣散后便直奔陆谟曾经的家赶去,一路上很莫不与,只字不提,不知究竟在想着什么。
在不清楚当下情况的状态下,陆谟自然也十分配合,不会傻傻地开口询问,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没过多久,两人便再次来到了当初陆谟居住的居民楼中,这里居住的人虽然已经少了太多,但一切都保留着原来的模样,对于离家多年,在外面日日夜夜经历生死危机的陆谟来说,这一刻却是让他心中不禁升起万千感慨,难以言说。
“走吧,这里的锁我都换了,虽说防不住现在的人,不过也有些用处。”秦翼遥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入眼之处,只见屋内的陈设依旧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陆谟连忙走了进去,来到母亲的灵位前激动地跪倒在地,忍耐了多年,为的就是能活着回到家里,这一刻他终于做到了。
一旁的秦翼遥也识趣地站在原地没有出声打扰,只静静地等待着陆谟宣泄心中的情绪。
若是过去,陆谟必然会痛哭流涕,诉说着这些年来的种种痛苦委屈,但今日的他早已不是以前,经历了如此多的变故,他的心性已是坚如磐石,不会轻易因外界事物摇摆不定。
陆谟静静地跪在灵位前,不发一言,似乎只在默默地诉说心事。
许久之后,随着心中激荡的情绪缓缓平复下来,陆谟这才恭敬地磕了几个响头站起身来,冲着秦翼遥诚恳地说道:“谢谢。”
“不用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当年我没能救下你本就心中愧疚,只能暂且为你保下这个家,聊表歉意。”秦翼遥说着便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配合上嘴角的一抹笑意,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当年二人难有忧愁的相伴日子。
陆谟见状也跟着坐了下来正色道:“其他的我就暂且不说了,还是聊聊今天发生的事吧,那余庄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身为当事人,我倒是很想先听听你的意见。”秦翼遥反问道。
“嗯……”陆谟想了想这才答道:“首先他没有提及我和余少衡的恩怨,似乎是有意想将此事就此带过,后面许以高位分明就是试探,我想无论我答应与否都不会真正成为第五统帅,反而会让不少人认为我是个傲慢自大之辈,其他势力也就不会看中我,至于最后成为你的属下又许我未来晋升的机会,莫非是想以官位来分化我们的关系?不过综上来看,似乎他暂时没有什么恶意。”
“你说对了一部分,但越是这么想,你就越是中了他的圈套。”秦翼遥正襟危坐这才开口解释道:“你说对了两点,他许以高位确实是在试探你,你若是答应下来,恐怕很快就没人会敢用你,至于第二点则是成为我的手下,这也是想要借此机会来离间我们的关系,但这两点都是小儿科的东西罢了,是他想要让你知道的,他不想让你知道的有这么几点,第一,你若是答应下第五统帅职位,他不仅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