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城,吕家,陆谟和秦翼遥曾经见过一次的纨绔少年此刻正恭恭敬敬地站在大厅中央,脸上只有怯懦委屈之色,丝毫没有之前嚣张跋扈的气势。
不多时,只见身为家主的吕自鸣和吕清萍父女在一队护卫的跟随下大步走了进来,看到纨绔少年时只冷哼一声便径直走到了主位上坐下。
沉重的气氛令整个大厅都显地压抑无比,少年终于无法承受住压力,紧张地说道:“伯父,我真不是故意的,你饶了我吧。”
“哼!你还有脸说话!”吕自鸣愤怒地一拍椅子,大声喝道:“吕腹涵,你可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要不是看在你爹的份上,我恨不得直接命人把你处死!”
吕腹涵过去也曾惹下了不少祸端,更是得罪了不少大势力的人,但这还是第一次吕自鸣如此愤怒地对他说话,事到如今,哪怕他再怎么嚣张纨绔,心中也难免升起一丝恐惧:“伯父,我真不是故意的,是那刁民惹事在前,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事情变成今天这样,我也不想啊……”
“哼!”吕自鸣冷声一声便不再说话,似乎这次的事情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心中甚至开始思考着该如何处理这个惹是生非的族人。
见家主不愿开口,吕腹涵心中越来越慌,当场跪了下来,求救似地看向吕清萍说道:“堂姐,你帮帮我吧,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愿意主动害人,都是坏事找上我啊!”
“住嘴!你还有脸找别人!”吕自鸣怒视着跪在地上的少年继续道:“我要你一五一十地说出这次的起因经过,最重要的是,你在哪里犯下的罪,周围有没有其他人看到你这蠢货!”
“是,是,这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具体时间我已经有些记不清楚,但是地点我记得,距离城门其实并不太远,是在一片人数稀少的居民楼附近,哦,对了,之前我似乎在那附近见过第四军团的人,不过他们在大路,我在小路,肯定没有看到事情的具体经过!至于此事其实也简单,就是……”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吕自鸣当场叹了一口气打断道:“够了够了!我才懒得知道你是怎么惹出的祸事,这就已经够了!来人,把他带下去大刑伺候,切记莫要伤了他的性命,等到战事结束我还另有大用!”
“遵命!”
眼看身边的侍卫已经朝自己围了上来,只见吕腹涵胯下一热,竟直接尿了裤子,哭喊着乞求道:“伯父!伯父!你不能这样对我啊!你莫非忘记了我父亲临终时嘱托你的事情,你这么对我,对得起我父亲吗!”
“我就是对的起你父亲才这么做的!把他带下去!”吕自鸣愤怒地催促道。
伴随着凄惨的喊声,吕腹涵只留下了一路带有骚味的水线便被人拖了出去,眼看对方如此凄惨,一直没有吭声的吕清萍终于疑惑地问道:“父亲,为什么要这样呢?现在城外正在开战,城内的事情估计没多少人会注意,只需对吕腹涵严加管教应该就没什么问题吧,还是说,父亲你真正担心的是第四军团?”
“正是!”吕自鸣面色凝重地说道:“你可知道,很早之前秦翼遥便已经悄悄带人离开了暮城,最近就连他新获得的得力助手陆谟也一同消失,你觉得发生了什么?”
“陆谟刚来暮城,不会有什么私心,所作所为大部分都是秦翼遥指点,而秦翼遥虽然对家族势力十分不满,但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做出对暮城不利的事情,所以他们的消失多半是为了最近西面的战争,我听说上面不让第四军团外出进军,而是按兵不动等待调配,莫非他是抢功去了?”吕清萍一边思考一边将自己的想法逐一说了出来。
此话虽然已经推测出了不少信息,但吕自鸣还是摇头道:“女儿,你聪慧过人,但见识还是短浅了一些,看到了表面,没有看到深层的东西,秦翼遥打算抢功不假,但要在两大军团面前依靠几个人抢功,太难,所以要想抢功便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两个军团都已经落入了敌人的陷阱,只有秦翼遥一个人发现了敌人真正的动向,你可知道,当时只有他一个人指出真正的敌人是从东面过来,可惜余家全力制止城主听信,这才让军团西进,现在局势已经很明了了,秦翼遥他们在东,而且已经和敌人打起来了。”
“什么!”吕清萍惊讶地捂住嘴巴继续道:“我查过第四军团主力部队都还在城内,他们几个人就敢去阻击敌人?这怎么可能,哪怕现在的战争都是依靠实力境界,但是就目前来看,人数还是有着决定性的作用!他们如何可以做到啊!”
“呵,如果暮城危在旦夕,两大军团被敌人困住,秦翼遥再神兵天降步酒可以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