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运气好,没进城就把东西给卖光了,于是就把解开牛车,让它自己在城郊的草地上吃草,自己进城逛了一圈,刚要出城,就见到这个老头子牵着我的牛进城。我认得我的牛,当然是要抢回来了,然后他就说我抢他的牛了,于是就报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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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似乎是老汉的话比较合理,毕竟,没理由说,这头牛像你的牛,就说是你的吧。
李毅笑了笑说:“这位大叔,你怎么就确定这是你的牛呢?你说的话很难让人家怀疑是你抢人家的牛啊。”
那大汉涨红了脸,喊道:“这真的是我的牛,我认得的!你这小孩不懂事就一边去!”
李毅也不在意,接着说:“好了好了,我也没说这头牛也一定不是你的,你激动什么。”说完就从牛背上翻身下来,恭敬地向卢渊行了个礼,接着说:“县令大人,事情我已经弄清楚了,这头牛应该是这位大叔的。这位老人家撒谎了。”
哇!公堂一片哇然,难道这个小孩就被这大汉吓了一下就说是他的牛了?各种议论声纷纷响起,甚至还有人责问李毅,就连当事人的那个老汉和大汉都愕然片刻,甚至连卢守义也傻了眼。
“肃静肃静!”卢渊拍拍惊堂木,心里苦啊,怎么让这么不靠谱的人来判断这牛是谁的,“小兄弟,这事情可不能马虎解决啊,你怎么说这牛是这大汉的?”
李毅一点也不急,缓缓说道:“这老汉说,这牛是用来耕田的,而这大叔说是拉货的,我刚才查看了牛的蹄子,牛蹄磨损厉害,可以判断是经常走硬底路所致,而我进城后一直走来,发现大部分道路都是铺石材的,这位大叔说用来拉货进城,刚好对得上这大叔说的话,如果是用来耕田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走泥路,牛蹄根本不会有什么磨损,这是其一;这位老汉说这牛使用最频繁的就是春耕的时候,平时基本上是没怎么用,而这大汉说是长年用它拉货,而这头牛,全身的毛色都很好,唯独是牛肩这里,明显是有一道缺少毛发的地方,这证明是有东西长期压着这地方,把毛发给磨掉,露出了牛皮,这点,也和这大叔说的拉货对得上。其实,想要证明这大叔说的是不是真话,派人前往他所说的地方,找找有没有牛车和牛套就可以,如果还是不能判断,只能是委屈两位,去村子里找证人就好了。”
听到这分析,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咦?好像说得很有道理!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我居然听懂了,我是不是变得更厉害了!”
“我怎么感觉这头牛是那老汉的,这大汉长得这么凶,肯定是欺负人家老人家,就抢牛了。”
……
“肃静肃静!”卢渊再次拍响惊堂木,然后下令说:“你们两个,跟他去找牛车。暂时休堂。”
那大汉当然是没意见,马上说:“两位官差大哥,我给你们带路。”
那老汉也急了,说:“你们等着,我到乡里找证人去。”说完就匆匆离开。
李毅看到这幕,就笑了起来说:“卢大人,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现在就算是再笨,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卢渊做事也不迂腐,直接就说:“你把牛也牵走吧。你们两个,如果真的找到牛车和牛套,就直接把牛交给他。如果没有,就把他给抓回来,让他在大牢蹲一头半月。”
“是!大人!”
“多谢大人,多谢这位小少爷。”
“不客气。”李毅谦虚地还礼,之后就退到一边。
卢渊看了眼李毅,心道:这小孩,真的有几分本领。然后又看了眼卢守义,怎么就差这么远呢。
“好了,其他人都先回避吧,接下来的事情,各位乡亲是不适合你们知道的了。”卢渊遣退百姓,显然是准备处理信使被杀一案了。
那些百姓也很配合,纷纷退出县衙,边走边议论这刚才李毅解决的案子。
很快,公堂上就只剩下几个当事人,卢守义当即把事情都说了一遍,卢渊也问了几个人一些问题,果然觉得很有疑点,于是就找了个医师来验尸。
很快,那医师就有了结果:“回大人,这信使所中的箭,的确不足以致命,顶多就是轻伤。真正致命的是中毒而亡,据在下多年行医经验,应该是中了蛇毒,在他大腿处,也刚刚找到了两个小孔,应该是被毒蛇咬了所致。”
果然,和李毅分析的是一样的。
“既然是这样,那么本官就宣判,犯人黎子枫,并未犯杀人之罪,但无意伤人也是事实,念在你没有离去,还有心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