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天华侃侃而谈,一番言语虽然有些离经叛道之嫌,但却震耳发聩。
李毅思索片刻,才说:“郑公的观点的确是值得让人深思,晚辈也十分赞同。只是……恕晚辈直言,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所作出的选择而负责,就算这结果是死亡,都必须要自己担起这后果。如今天下大乱,既然选择了走上这条路,就没有可怜一说,我也不可能因为他们是一群可怜人而手软,两军交战之际,如果我因为对方是一群可怜人,而手软的话,很有可能会因为我的恻隐之心,而害的我军士卒死亡增加,如若如此,那便是我对我军的不负责。我只能答应郑公,我不会做不必要的杀戮,但是有些必要的杀戮,我是绝不会手软。若有冲撞之处,还请郑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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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华嗯的一声点点头说:“小友之言也甚是有理,老夫也不是迂腐之人,小友放心大胆直言即可。况且这战阵之事,并非老夫所精通,却也知道其中瞬息万变的凶险,自然不会强求小友行事。既然小友心中已有行事准则,老夫也不再多言了。”
李毅也不愿意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于是说:“郑公谬赞。听前辈提及旧事,晚辈有一事相询,不知郑公能否解惑?”
“小友请问,只要老夫能答上,必然为小友解惑。”
“郑公隐居之所靠近帝都洛州,不知是否对当年帝都之变了解多少,或者说有曾听说过什么?我曾听闻,当年帝都有五大卫军,而如今也沧州有五大禁军,这和昔日帝都的五大卫军,有和异同之处?我若继续进军,需要注意些什么?”李毅目闪精光,盯着郑天华问。
郑天华沉默下来,他知道李毅这么问,其实是李毅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自己刚才已经隐晦地劝说过了,见李毅依旧选择进军,还以为李毅没听懂他的弦外之音,但显然李毅是听出来了。
“小友真的想清楚了?此时回转还来得及。”
李毅微微一笑说:“都已经到此处了,岂有回转的道理?为国为民,无惧祸否。老晋王一生的心愿,就是这天下能河清海晏,但如今却分崩离析,总得需要有人来终结他!老晋王的心愿,不能不实现。”
郑天华一震,盯紧李毅问:“这是小友的意思,还是怀皇的意思?”
“这是晚辈的想法,同时也是老晋王想看到的,不然我也不会来到此处。”
“既然小友已经都猜到了,这些许旧事,不提也罢。想必以小友之才,前路就算有什么艰难险阻,也难不倒小友的。老夫只是一个只懂探究前人之作之人罢了,那及得上小友。”
对于郑天华这样的回答,李毅自然是知道郑天华不想继续谈论此时,李毅也不勉强,顺着他的话头说:“其实晚辈也只是一介书生,对于这行军打仗之事,也不甚了解。倒是对郑公的经史治学仰慕得很,今日有幸相遇,晚辈自当抓紧机缘,聆听郑公教诲。”
郑天华也是一个心思敏捷的人,自然是知道李毅也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对于李毅所说的仰慕他的经史治学,他同样也不会相信,权当是转移话题的借口罢了。
当下也毫不在意,随便抛出一个简单的话题,本意也是想转移话题的,但是随着话题的展开,郑天华发现眼前这个少年简直就如无底洞一般,各种经史,信手拈来,不少地方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一时间,郑天华大为称奇。
随后抱着考究的心思,各种政论不断加深,而李毅依然对答如流,甚至很多时候,郑天华已经是开始跟不上了,这时候他才确定,眼前这个少年,不仅晓畅军事,政治同样精通。于是慢慢的从考究的态度,转变成相互探讨。
一直持续几个时辰,直到灯芯燃尽,才猛然惊醒,现在已经是夜深了。郑天华毕竟是老人,刚才太过入迷才忘记外物,待到现在才感觉饥饿来袭,困意也开始上涌。还好下人一直准备着食物,才不至于饿着这老人家。而李毅也和他一起吃了点东西,本来郑天华还兴致勃勃的想继续交流,但实在是架不住年老,在李毅和家人的劝说下,只能休息去,只不过坚持让李毅留宿一晚,见李毅答应了才安心休息去。
一夜无话,次日卯时,李毅起来收拾妥当,翻身上马说:“留下十个人,保护这里,其余人跟我走。”
说完正想出发时,从屋子里传来了郑天华的呼唤声:“李小友,李小友留步,留步!小友为何要不告而别?是嫌老夫招待不周?”
李毅闻声勒转马头,跳下马迎上郑天华说:“郑公误会!晚辈还有军务在身,昨晚已经叨扰一晚上,今天实在不能久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