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崔潇行礼,守庙人的脸色稍微好转一些。
还知礼,那就是还没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崔潇,眼前这两人你可认识?”守庙人指着纪衡两人淡淡的说道。
崔潇不敢怠慢,盯着纪衡两人认真瞧了许久。
然后摇摇头:“学生不认识。”
守庙人脸色一沉,刚刚还觉得你懂事一点,你就又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再好好瞧上一瞧再说。”
崔潇满肚子疑问,不过也不敢多问,只得再认真的看了一眼,“学生确实不认识。”
守庙人脸色一黑,“你可曾说过,辽东学子皆是作的淫词艳曲,这些话?”
崔潇一怔,不知道对方怎么知道的,不过自己也没想隐瞒。
而且想瞒也瞒不住。
“学生确实说过这话。”
“胡闹。”守庙人低声骂了一声:“同为幽州学子,怎么可以随意辱骂他人?”
“崔潇,你心中可还知礼?”
崔潇诚惶诚恐的行礼道:“大人,学生知错。”
好汉不吃眼前亏,崔潇非常干脆的就低头认错。
守庙人点点头,能认错就好,这样也能给对方一个交代。
“既然如此,还不快向汤院长认错?”
守庙人指着汤玉枢三人:“这位就是此次辽东来参加幽州文会的老师。”
“幽州学宫院长,汤玉枢,汤大儒。”
崔潇一听这是被原主找上门,对方还是大儒。
立马低头认错:“学生无礼,请院长饶恕。”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汤玉枢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既然知错,那下次就不要再犯。”
\"我辽东学子虽宽宏大量,但是也并非什么人都能挑衅。\"
“若有下次,勿谓言之不预也。”汤玉枢淡淡的说道。
崔潇猛地抬头看向纪衡,原来是在酒楼里的那两人。
打了人,还搞刁状,这辽东学子着实可恶。
难怪只能写那些淫词艳曲。
只有纪衡微微皱眉,这小子的表情可不像是承认错误的样子。
那模样,怎么看都像是要生吃了我。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汤玉枢直接起身,随即的拱手说道。
等人走后,守庙人立马对着崔潇臭骂一顿:“崔家小子,我可不管你哥哥是什么天才进士。”
“若是再有人告到我这来,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儒你也敢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崔潇低着头,“大人,学生知错。”
守庙人见他认错,也没有在为难,挥手让他回去。
刚走出文庙的崔潇就遇到自己的哥哥。
“大哥。”崔潇低头叫了一声。
崔朔把崔潇额头上湿淋淋的头发撩到一旁:“怎么搞的这么狼狈?”
“大哥。”崔潇抱住自己的大哥失声痛哭,“我不过是说了一句,那辽东学子就来文庙告黑状。”
崔朔摸着自己弟弟的头:“没事,我们先回去。”
在路上的辛去病突然开口问道:“院长,您刚才怎么没有追究那学子的过错?”
在一旁的纪衡也看不懂院长的操作,也点头附和。
汤玉枢笑了笑:“我身为大儒,还是堂堂学宫院长,难不成还能对那个小小的秀才做什么不成?”
“再说那秀才也低头认错,我们尚在辽西,还能说什么?”
“本来过来就是为了争个礼字。”
“若是下次再遇到有人满嘴胡言乱语,那你们就可以大胆出手。”
纪衡若有所思,“院长,您的意思是,你今天过来是给这文庙打声招呼?”
汤玉枢满意的点点头:“没错,今日过来只是为了告诉辽西学子。”
“若有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
“到时候你们放手去做,只要不死人,半残也没关系。”
“妙啊。”纪衡轻轻拍了声马屁:“真不愧是院长,老奸巨猾。”
汤玉枢没好气的踢了一脚:“臭小子,你怎么说话的,有这么说长辈的吗?”
纪衡笑嘻嘻的说道:“对对对,应该是运筹帷幄,运筹帷幄。”
随后汤玉枢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俩这几日在这辽西城内,多照顾好自己。”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