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纪衡闭眼休息的时候,场中的其他学子都在奋笔直书。
其他人可没有他那么好的记性跟资源。
纪衡的文宫自己看过的书籍都会自动在文宫内形成一本虚影的书,只要心思一动,他就自动翻页。
简直就是自动搜索工具,在死记硬背的道路上,他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一个时辰以后,锣声再次响起。
“一刻钟后,收卷。”
纪衡从休憩中醒来,看了眼卷子上的墨迹。
嗯,都干了,非常很好。
趁着最后的时刻,纪衡又把整张卷子从头到尾都细细检查一遍,确认自己没有留下什么墨印之类。
没一会儿,“当。”的一声,锣声远远的传来。
“所有人,停笔。”高昂的声音传来。
不一会儿就有一队士兵从前面的号舍开始依次把考卷收走。
试卷收走以后,考场内也渐渐热闹起来,所有人都开始拿出干粮填填肚子。
也有人在小声的为自己打气:“刘芒,你做的非常好,下一场的诗词可是你的强项,一定要稳住。”
休息了好一会儿以后,提醒的钟声再次响起。
“接下来诗词考试,时间为三个时辰。”
高声喊完之后,照例是士兵们开始分发卷子。
纪衡接过卷子,道了声谢,随即就等着士兵们把题目推出来。
都城就是都城,纪衡细细的摸着宣纸,这纸的品质比辽东的要好上好几倍。
连带誊写题目的木板都大上不少。
考上童生以后,就能明眸夜视,所以读书人就没近视眼的,随着题目木板车在考场内巡回。
学子们也纷纷把题目誊抄在纸上,纪衡定睛一看,今日的题目是:冬。
只有一字,没有其他任何限制,要求做一首诗。
“果然是恩科,这水都放到天上去。”纪衡感叹道。
这字越少,题目越难,这冬可写的就太多了。
梅花傲雪,塞北风光。
诗人们早已把冬季的雪景写的七七八八,甚至连咏梅,也写出了花儿。
这题目倒让纪衡难住了,写诗容易,但是要写的出彩那就难了。
就在纪衡还在纠结的时候,整座考场里已经开始喧闹起来。
先是西北角一道三彩霞光直冲云霄。
“达府之作,这才多久,就有人写出达府之作,康年,西北方向可有什么人坐在那?”乐申看着西北角的那道彩光。
顾康年低下头想了想,“孙家有个三代的庶子好似叫什么孙永的,有几分才情,不过也不能这么快啊。”
“这题目才下发多久,这就作出来了?”
乐申摸了摸胡子:“这次我把诗词的题目难度放低,就是为了后面的策问。”
“冬字诗词,但凡平时略有钻研,这场科考就没问题。”
说着,考场内的大多数地方都开始弥漫起文气异香。
乐申指着场内,“放眼望去,出县之作多如牛毛,只是不知道那位号称辽东诗圣的纪衡,这次会作出什么诗词,我倒是期待的很。”
顾康年也笑呵呵的看着东北角的方向:"最少也是鸣州之作吧,他不是有个名号叫什么十八鸣州吗?"
“想必这么简单的诗词考试,最少也得是鸣州。”
“鸣州?”乐申轻轻一笑:“若是只有鸣州,这小三元就与他无缘咯。”
“你瞧。”
顾康年顺着乐老的眼光看去,正前方一道五彩光芒从天际落下,照映在号舍内。
号舍内也是一位年轻的学子,他正慢条斯理的在宣纸上写着。
“按号舍的位置推算,此人应该是郭轻舟的嫡子郭文龙。”顾康年瞧了瞧位置,又在心里稍微盘算了一下。
乐申忍不住点点头:“难怪,原来是郭荣的嫡孙。”
“镇国诗,总算是没有辱没他郭家的名头。”
“走,我们去下面走走,也好见识见识,咱们燕国的这些青年才俊。”
顾康年低头应了声是,就乖乖跟在乐申身后,在考场中转悠起来。
而此时在号舍的纪衡,也提起笔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诗名《雪》。
若论雪诗,纪衡首推杜大家的《自京赴奉先咏怀五百字》。
此诗洋洋洒洒五百字,纪衡独爱里面的四句。
“朱门酒肉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