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秦王政笑着说道:“白玄,你今日来找孤王是有什么事?”
白玄激动地从怀里拿出一小袋的包裹,双手捧起:“大王,先生的法子有效,这盐,我炼出来了。”
秦王政哈哈大笑道:“快呈上来,让孤王和丞相看看。”
白玄起身兴奋的捧着袋子走到两人跟前。
小心翼翼的把布袋放在桌子上,轻轻的解开绳扣。
李策好奇的伸长脖子,究竟是什么盐能让自家的大王这么兴奋。
听话里的意思似乎还跟纪先生有关。
随着白玄的动作,灰色的布袋里露出一抹晶莹剔透的雪白。
最先发出尖叫的就是秦王政。
他原是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的,平日里他也见过齐国的海盐,那是一种带着些许暗灰的混合色。
而如今在自己眼前的,是他从未见过的白。
好像那啥,对,好像蚕丝一样的雪白。
李策更是轻轻的捻起以小撮,放进嘴里细细品尝。
嘶,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没有一丝的苦味,舌头微微一卷,那股咸味就顺着方向流进喉舌。
之后就是嘴里逐渐回甘的唾液。
“大王,这是?”李策忍不住问道。
秦王政从未如此的开心:“李卿,这是盐,咱们秦国自己的盐。”
说着,拍了拍白玄的肩膀道:“快跟丞相说一说,这盐是怎么来的?”
白玄拱了拱手道:“丞相大人,这是纪先生给的方子。”
“通过一系列的操作把咱们平时吃的矿盐经过加工之后,就形成这雪白的细盐。”
李策嘴角微张,满脸不可置信道:“你说这是矿盐?”
没有人比李策更明白矿盐两个字的含义,他又捻起一抹细盐,再次放进嘴里慢慢回味。
“矿盐好,矿盐好啊。”李策絮絮叨叨的说着,忽然他好似想起什么:“这矿盐转换成这细盐,成本需要多少?”
“一斤矿盐可得多少细盐?”
“启禀丞相,成本的话,不过是些柴火钱。”
“至于一斤矿盐能得多少细盐,我倒是没来得及核算。”白玄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自己一看炼出来盐来,太高兴,就把这事给忘了。
这时在一旁的秦王政出声解围道:“李卿这有什么,咱们秦地又不缺盐矿,就算是一斤矿盐只能得八两细盐也是极好的。”
“咱们每年从齐国内购进那么多的海盐,不知耗费多少钱财,如今咱们也有自己的盐。”
“还是比齐国更好的雪花盐,从今以后就不用再从齐国进盐。”
两人跟前的白玄嘿嘿一笑道:“大王,咱们这盐可比齐国的海盐卖相要好看上不少。”
“若是大量生产,售于其他六国,岂不是?”
“你说的有理。”秦王政点了点,又转过头看向李策道:“丞相觉得如何?”
“大王,臣觉得此时应该召纪先生进宫,厚赏。”李策微笑着说道:“纪先生深明大义为秦国献上制盐法,此乃大功一件,况且上月出使齐国之事,大王也未曾奖赏,此举颇为不妥。”
“哎呀。”秦王懊恼的拍了拍额头道:“是孤王的错,险些耽误大事。”
“纪先生对在朝为官颇为不屑,金银财宝也无所求,孤王实在是不知道要赏赐些什么?”
“大王,据臣所知,纪先生念旧。”李策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臣听闻纪先生把过世的亲人的坟墓就立在自己的院内。”
“而纪先生的师尊在燕国又因推行断句之法被燕王喜逼的引火自焚,如今方玄的名声更是被整个燕国学子污蔑。”
“大王不妨从此处入手,说来那方玄也是我法家之人,可惜落的身败名裂的下场。”
“李卿的意思是?”秦王政疑惑的问道。
“为方玄站台,恢复他的名声。”李策慢悠悠的说道:“正好大王也可以推行断句之法,增加我秦国读书人的数量。”
“虽短时间内见不到大成效,可长年累月下来,必定能使我秦国的读书人数量增长。”
“只不过此法也有些弊端。”
秦王政满不在乎的一笑:“不过是一些儒家学子的杂声罢了。”
“只要能使我秦国国力增加,些许骂名我自一力承担。”
“如此,还请大王下旨,召纪衡入宫,商议这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