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离开的。
琉月整理完了这些信息以后,她忽然有些感叹,记忆里那些或青涩或懵懂的少年们,现在已经强大到了可以在各自的领域小有成就的程度。
如果【星时罗盘】的记忆没有欺骗自己,琉月可以推算出自己已经在这个游戏世界沉睡了五年左右。
在这段时间里每个人成长的方式各不相同,有的人像坚定的信徒,有的人如风,有的人如海,有的人突破了幻想的边界,有的人在和自己的影子对峙,有的人甘愿做意味着庇护的苍天大树。有人行走远方,有人坚守故土;有人作诗,有人绘图;有人孑然一身,有人相伴而行;有人如丛林奔跑的小鹿迎着阳光雀跃,有人面向黑暗亮出了自己的利剑……
没有那条道路更加高贵,任何一种可以让自己发光发热的途方法都是我们毕生要研究的课题,路途中的平凡之人很多很多,就像星宫的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有人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将自己抬高,大家永远都是相亲想爱的家人。
更没有任何一场失败意味着死亡:放弃不是逃避,执着不是顽固;墨守成规不是死板,开阔创新也不是胡闹;奉献和牺牲不是愚蠢,保护自己也从来都不是自私……
每个人不过是在平凡的世界里某个平凡的地方写下了他们平凡的故事罢了,只是在自己的领域发出了自己的光芒,就会被人们当成是天上的星辰一样,奉为天上的神明祈祷他们给自己更多的光明。
琉月合上了手中的羊皮书,在空荡荡的书房里,身后的窗户偷偷放进来了阳光,光线将她的影子打在了自己的书桌上,她面对着自己的影子……
如果这里的自己曾经是月神,那么为什么自己会陨落,为什么现实里的自己会逃到这里,自己……到底是谁?还有艾斯的白凤凰,泠,到底去了哪里?
碎片就像是夜空中漫天的星星,那么明显,也可以通过天文学将它们分类,但是观星者无法一眼望穿星星和自己的距离。光年的茶差距就像是我们梦里到现实距离一样,明明我们能够彼此感知到,却永远都穿越不到对方的世界里去。
仅仅是逻辑上的归纳和推理是拼凑看不清整个世界的,因为一切都会斗转星移,但世界只能是每一件事物的存在。
我要面对眼前的事了,黄昏圣杯的事……
琉月沉下心来,她收回了自己的羊皮书,拉开了书桌的抽屉,那里静静躺着一封信函,火漆印的团是云朵和彩虹,拆信刀也在这里。
拆信刀是青鸟送给她的,在狼人村的任务结束以后她就收到了这份礼物,琉月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忙起来的人是绝对不会缺少信息的交流的,信函是信息交流之中最正式的一种方式,意味着尊敬和友善,那么拆信刀也就成立另一种默默的礼貌。
青鸟在用这种方法告诫自己不要闭上眼睛,同时也要保持最这个世界最原始的敬意。
每做一件事都带着明确的动机,因此我们才不是那个愚昧混沌的人……
她将拆信刀拿起,将信函拆封,放下刀取出了其中的卡片,是一封邀请函,来自彩虹之国的邀请函,邀请她去观赏圣杯战争的开幕式。
“圣杯战争的起源……”
秦空想着这个问题,琉月也在想着,因为他们一样,都是需要掌握规则的人,一个人是以梦境的规则守护现实的规则,一个人是掌握规则以保护自己,因为自觉平凡者从不埋怨规则,不会主动侵害他人,不做规则的对立者……
圣杯,在最开始是希望之神的时光沙漏,可以回溯时间从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碎片,但也仅限于回忆,正因为是时光沙漏被斩断,所以圣杯其实是两个。
功能不变,任然是维持世界的时间流动,但是沙漏的能力是会放完的,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人为的将两个圣杯对调,再换新的圣杯守护者担任圣湖的领导者和黄昏圣杯的新领导人。
圣杯守护者不需要任何的认证就可以授予玩家的游戏角色神籍,同时强大的胜利者也意味着在元首公会之中更大的话语权,是每个国家都会特意培养人才来争取的。圣杯守护者的连任能够代表的收益可不是加法运算,而是相关原始资本的指数函数。
是最盛大的比赛之一,也是平凡者改变命运最简单的方法。
琉月选择去参加这场开幕式,并不是因为自己会出战,更不是因为米罗·安德烈的参赛,而是米罗给自己带来的新的信息:
圣杯关系到了万物的起源,关系到冥门,关系到生与死,关系到了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