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说道。
韩钰一下就听明白了什么意思,但是在场的任何人都没资格做这个决定,更何况是和整件事没有任何牵扯的人,他阻止道:“凯文,这件事……”
“除此以外,谁能创造机会靠近靠近歹徒?”凯文反问道,他当然也不想尝试最危险的可能,因为他不是为慷慨赴死而来的,他更不是应该承担这份风险的人,他不是负责抓犯人的警察,甚至连韩钰这样的调查员都不是。
“我们再确认一遍现场情况,等到具体的安全评估确凿之后,我们还要做好万全的保障,你不能冲动行事。”阎声用这句话暂停了有关这件事的讨论,之后重新拿起对讲机说道,“调取所有的勘探设备,将歹徒携带的全部情况,尤其是携带的武器,做好详细全面的判断,稳住他们的情绪,暂时不发生火力冲突,总部会根据现场情况进行战术布置。”
“05收到。”对讲机里的声音回答道……
如果不是生活逼迫着我们参与这场演出,谁又希望照着一本未知结局的剧本去冒险呢?并不是演员是高危职业,而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我们,本就是这场冒险剧本中最危险的角色,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更先来临。
我们在没有逻辑的爱恨情仇里区分着人心的形状,直到轮到我们表演的那一天来临,你会将最糟糕的剧本演绎成为一场好戏吗?
“乘客朋友们,黄杏村口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
吴瑰合上了手中的初中国语教材,抬头朝着公车车厢正前方的滚动字幕,摘掉了自己耳朵上的蓝牙耳机,朝着下车的后门走去。
在车站有等待着她的青年,正举着黑色的遮阳伞,静静站立在车站站牌旁边,远远望着向车站靠近的公车。他和吴鸢一样,都不是这场“好戏”的主角,但他们都深陷在这场好戏的悲剧气氛里,谁都离不开,逃不掉,还要用一生的时间去与命运对峙。
青年的手臂和他手上捧着的白色雏菊一起暴露在阳光之下,但身处在悲剧中的人们,就像是享受着城市中局部暴雨的“幸运儿”,他们不会羡慕在外面那些阳光,因为他们一眼望去,天空除了雷电便是黑色的乌云,无数雨点打在他们的脸上,不痛,却冰冰凉凉。
青年的容貌,正和那梦里的杜宇一模一样,正如吴瑰老师,和那名为吴鸢的红叶老师一模一样,他们都和梦境中的自己一样,徘徊在人生这场大戏的一次又一次交叉口,寻找着机会。但不一样的是,梦境之外的他们都在还不是那着名的主角。
公车停在了站台,车门打开,吴瑰抬头看向了面前的少年,走下了公车。
她长长的墨蓝色纱裙,伴随着她的走动时脚下的微风,轻轻飘起,像是一尾美丽的金鱼。她朝着青年走来,抬手将落鬓角的头饭盘在了耳后。
青年说着:“来了?”
“来了。”吴瑰回答道。
“走吧。”青年将遮阳伞递到了吴瑰手中,他们一男一女朝着黄杏村里走去。
夏季的村庄格外宁静,艳阳照射着他们前行的路上,路边的野草没有凝露,唯有在烈日之下挺胸抬头的勇气,如同彼此相伴的人儿,无惧于刺眼的光芒,与自诩为光明的“神明”对立,演出着供奉的戏码,筹划着策反命运的反转结局。
如若梦里都是在于命运搏斗的人,那我们应该早点醒来。
“代号05,狙击手已经全部部署完毕,侦查员更新情报,现在确认了敌方一共8人,全部的电子设备已全部瘫痪,剩余有土制炸弹三枚,触发式手雷两个,枪支型号确定为……”
情报更新,现场的局势越来越清晰。
情况汇报完毕,阎声看向蔡乾菱,问道:“调查组那边做的身份鉴定好了吗?”
“基本确定是E国边境上邪教势力,曾经在战区经常和维和部队以及当地政府组织经常发生冲突,从他现在的谈判要求来看,大概率是来寻仇的,我们……稍等……”蔡乾菱分享了她的资料,但是她的通讯耳机中传来了新的指令,她只得暂时停下了还没说完的话,回答道,“Ec927收到,请讲。”
“找到新的突破了,现场的歹徒中有一位是小红花教育机构的外语教师。”
“明白,请问最新指示是什么?”
蔡乾菱是负责小红花教育机构的相关调查的,新的碎片信息落到了她的手上,但是她没时间停下去推理,最迫在眉睫的事情是有关“人鱼之棺”的。
“现在要求你们逮捕所有的污点证人,前提是确保现场旅客和乘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