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一般地喃喃道。
这时候大家才发现了异常,如果记忆碎片是可以拼成完整的影像记录的话,那么应该是有数量上限的,以现在怪物出现的频率来看,这些碎片就像收集不完一样。
他们回想起了莫名其妙被报名了圣杯战争的这件事,如果说有人可以对报名系统做手脚,那么是不是也可以意味着比赛规则和比赛资源也可以……
就在此刻,城镇的方向传来了凤鸣声,艾斯朝着声源处望去,即便离得很远很远,都能认出那是谁,他眉头紧锁着,焦虑的情绪几乎已经溢出来了。
“那你们先去城镇,如果找到了洛克他们一定要及时联系我。”琉月知道现在来不及犹豫了,她迅速地下达了部署,“注意安全。”
“好。”
……
“还是没醒过来吗?”米罗拆开了绷带,包扎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对身后的青空说完之后,就用牙齿咬住了绷带的一段,在自己的伤口上缠绕止血。
青空手上的蓝色魔光从未停歇,他的面色已经变得很难看了,惨白惨白的,像是被抽走了生命力一样。看着那早已空荡荡的圣杯,米罗知道这一切都不该怪这位倒霉的医生。
米罗比艾斯更加敏感,在他和oNE将冰川里的美人鱼救出来的时候他的第六感就得到验证了,被冰封的美人鱼弥散成了一团紫雾,尖锐的人鱼的鸣叫声在冰川之中回荡,那时是oNE依靠自己对幻术魔法的了解才保护了他们,但是oNE却昏迷不醒了。
本来米罗是希望青空他们过来快点解决的,但是青空所在的小组在半路上遇到难缠的怪物,之后就是凯偶遇了两人,两个人牵制住怪物,让青空赶过来,可是到现在为止,青空已经快要耗干自己的全部魔力的,仍然没能唤醒昏迷的oNE。
“呼……”米罗完成了包扎之后转身去找怪物身上的记忆碎片,但是他在那具人鱼的尸体上搜寻了很久,始终没能感应到记忆碎片的位置,怎么回事……
米罗的眉头忽然锁紧,手中持着短刀的力量逐渐加重,冷汗从他的额头渗出来,他转身去朝着青空大声喊:“人鱼把记忆碎片变成幻术用在了他的身上,现在他在读取人鱼的记忆!快停下你的魔力输出!”
“呃……”
……
是紫雾赋予了怀揣渴望之人以力量,还是人们将力量的名讳赐予了紫雾。是疲惫之人的悲伤,是秩序破坏者的狂妄,是恐惧之人的彷徨,是犹豫不决者的无助,是生死线上生与义之间最糟糕的抉择,是绝望诗篇抛却希望的最终章……
在绝境中的人们都曾想,除却黑色的欲望,总有些东西可以凌驾在人性之上,只不过有些人选择了道德的镣铐,有些人戴上了罪恶的皇冠。
地下的祭坛之外,他坐在黑色殿堂之上,不似黑暗之神那般骄傲,他对人间的神号不屑一顾,他爱着欺骗,爱用残虐粉饰他的伤疤。他爱着独裁,爱着做世界的中心,爱做棋局外的布局人,他毕竟赋予事物以名讳,掌控全局,是那么的让人感到成就,感到价值的实现。
“该是时候了,美人鱼,蔷薇花,长生树,白凤凰……还有哪些故事是值得回忆的呢?”令狐颜卿伸出手去勾起了座位旁摆放的红色油纸伞,伞面上画着古朴美丽的红枫,这勾起了他新的回忆,“差点忘了老朋友,杜鹃鸟……和他的红叶老师啊。”
他转身去身后的储物箱里抽出了一团红色的丝线,来到了祭坛之上,踏过不知是谁的血肉,来到了正中央,紫雾向他伸出了求援的“手”,他却视若无睹。
红紫色魔光将他笼罩,丝线向着他的周身蔓延。
常言道红绳牵系着缘分,殊不知佛有云:人有七苦,生、老、病、死、憎相遇、爱别离、求不得。神送给你的缘分是爱是恨呢?这个问题,还真是让人对这命运无言呢……
乡间的小路上,扫过墓的三人一同行走着。
“陆逸?这个名字……你是陆首长的亲人吗?”吴鸢问道。
陆逸耸了耸肩,说:“巧合吧,我是……他照顾过的孩子。”
如果保护隐私,隐瞒自己的身份还在暗中对自己帮忙这件事也可以算是照顾的话,陆逸也只能这么说了。毕竟他不能逾越一些鸿沟,就像现在,有些人在坟墓里头,有些人在地面上,我们除了一路向前,别无选择。
“谢谢你们愿意和我分享陆家的事。”
“这不算什么,他即便没有丰功伟业,也值得我们将他铭记在心。今天认识你很高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