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死吗？”
方寒目光如冰，冷冷地看着已然倒在地上的红裙大长老，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他那一剑，精准无比地刺穿了红裙大长老的身躯。
然而，剑尖并未直取心脏，只是稍微偏了那么些许。
正因如此，这女人暂时还吊着一口气，没有当场毙命。
红裙大长老气息微弱，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她拼尽全力，带着哭腔哀求道：“方寒，我……我不想死，你别杀我，以后我心甘情愿做你的奴仆，任你驱使。”
此刻，她跌坐在地，胸口处鲜血如泉涌般不断冒出，将她的红裙染得更加刺目，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方寒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压迫感十足，缓缓开口：“想做我的奴仆，那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但机会只有一次，希望你好好把握。”
“方先生，您说……”
红裙大长老已然心态崩溃，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一片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落叶。
“平时你是如何和欧阳燕联系的，你知道她的藏身之处吗？”
方寒单刀直入地问道。
说罢，他随手射出几道指风，精准地点在了红裙大长老的身上。
刹那间，那汹涌的血流便止住了，不再往外冒。
红裙大长老没有过多犹豫，连忙回道：“圣女以前藏身在苏家，我们以青鸟和她联系。前一段时间叶倾城和逍遥子失踪，她猜测这两个长老是被你所杀，就从苏家来到了这里，安排了我和墨长老在这里炼制无上道基丹，一旦你前来，就抓你融进丹药之中。”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圣女具体藏身何处，我并不知道，我和她之间，只能通过青鸟传讯。”
方寒略微沉思片刻，很快便做出决定：“那你马上以青鸟给欧阳燕传讯，就说我带镇妖司的人来袭，然后被你们抓住融入了丹药，无上道基丹已经炼成。”
欧阳燕一日不除，始终是个心腹大患。
方寒深知自己定能击败她，但方家之人要成长到足以对抗欧阳燕的地步，还需要漫长的时间。
他必须除掉此人，以绝后患。
“方先生，我按照你说的做，你真能饶我一命吗？”
红裙大长老犹豫了起来，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怀疑。
万一她按照方寒的安排做完，却换来方寒的一剑，那她所做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我这个人，言而有信。你只是欧阳燕的帮凶，只要你以后不作恶，我可以不杀你。”
方寒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至于你现在信不信，你已经没有选择。你不按照我说的做，现在就是你的死期。”
“我这么做，会让圣女陷入死地啊。”
红裙大长老幽幽地叹息起来，脸上露出一丝纠结之色。
方寒心想这个妖女对欧阳燕还挺忠诚，可红裙大长老紧接着便说道：“几十年前，我就被合欢宗的宗主，也就是圣女的师尊下了禁制。”
“后来这禁制的控制之法，就掌控在圣女欧阳燕手里。虽然合欢宗被剿灭，只剩下几十人，但这几十年来，我只能乖乖听欧阳燕的。我出卖了欧阳燕，就算你真的不杀我，欧阳燕也会杀我。”
她顿了顿，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悲凉，“但死谁不怕呢，我若是不听你的，现在就得死，听你的还能多活一段时间，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我知道怎么选择。”
“实际上，我这个人没干过什么坏事。我自幼进入合欢宗，就在宗门内修炼，我也没什么道侣，也没吸过别人的真元，我这个人对于炼丹有些兴趣，也有些天赋，每一次突破，我依靠的都是我自身的修炼和丹道。”
“二十几年前，我和欧阳燕、墨长老、逍遥子和蛮长老等人发现这个洞府，这洞府之内，坐化了一位前辈。”
“我们机缘之下，得到这前辈留下的阴阳鼎和阴阳炉，以及一卷炼丹之术。包括圣女欧阳燕在内，他们几个在丹道上的修为并不如我，而欧阳燕一直想从神念境巅峰踏入元丹境，但阴阳树才开花，这无上道基丹是她唯一的机会。”
“这阴阳鼎当中的这枚丹药，几乎动用了我们这几十个人全部的积累，我还在其中，加入了妖兽的精血、血肉等等，并未伤人性命，而将你炼成药人，也是圣女欧阳燕和苏千羽谋划的，和我无关。”
方寒静静地听完红裙大长老的话，没有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