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话。
苍南看她那样,伸手过去摇了摇西乾月的肩膀,想给她晃得清醒一点:“喂,你想想后果吧祖宗!你要是被发现了,那不就自动被亲王归为投靠太子那边了?我们还有活路吗?”
西乾月被他夸张的话无语到了,她嘴角一抽,讥讽道:“你就这么怕西乾清?说不定你跟着我去的那一趟就已经被发现了呢。”
苍南想象了一下被发现的场面,自己的脑子都空白了一瞬,他连忙摆了摆手道:“呸呸呸,说的什么倒霉话!”怎么可能会被发现,他最近就怕自己的举动异常引来暴露,连汇报信都不怎么敢给西乾清寄了。
西乾月翻了个白眼,回答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就这么不查了?”
苍南拍了拍西乾月的肩膀道:“不如还是先查查你那个杨嬷嬷吧,查你二哥的死比较重要。秦王和太子有什么纠葛的,都和你无关啊不是吗?”
西乾月皱眉拍开苍南的手道:“二哥的死是很重要,但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着急?”
“啊?”苍南愣了一下,反问道:“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西乾月也就是随口一说,见苍南这样也不欲继续纠缠,她道:“你以为太子那边就算结了吗?他既然放消息勾我,不看到结果是不可能满意的,过些时日估计还会喊我们见面。”
“啥意思?等下月儿,你先给我个准确的态度吧,你跟太子这个样演来演去的到底是为了干什么?”
西乾月垂下眸子,回答他:“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原因。有很多事情,不从太子那下手,西乾清永远也不可能告诉我答案。”
苍南不解:“你怎么能确定?你问过秦王?”
西乾月没有出声,但她在心里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直到他亲手杀了我,也没有告诉我原因。”
苍南看西乾月沉默的样子,也只能妥协了,他伸手拍了拍西乾月的头:“好吧月儿,但你千万注意分寸,小心小心再小心。”
西乾月点了点头,顺从地应下了:“我知道。”
答完这句后,西乾月忽然想起了什么,拨下了苍南的手,扬声喊人:“丘荷。”
在苍南一头雾水时,丘荷推门进来了。
西乾月指着苍南摸过那个女子下巴的手,对丘荷道:“这只手今天用皂角洗不够二十遍,别放他进屋。”
丘荷看了一眼苍南,迅速应下:“是,殿下。”
苍南震惊地张大了嘴,他磕磕巴巴地问道:“不是……这,这事不是过去了吗?我不都给你解释了,当时那是特殊情况,我……”
西乾月一句都不想听,挥了挥手示意他闭嘴。
丘荷冲着苍南行了个礼,十分“客气”地道:“驸马爷,请吧。”
苍南原地坐了片刻,发现西乾月真的铁了心不搭理他,只能从椅子上起来往外院走了。
-----------------
西乾清一路被庞杜押着往他们的大本营走去。说是押着也不全是,秦王凶名在外,没有人敢离他太近亲自上手羁押,只能隔着一个安全距离拿弩箭指着他往前走。
所以最终的情况就变成了西乾清悠哉地走在中央,其他人心惊胆战地围在四周,如果不是西乾清的双手还被捆在身后,还以为这么多人是护送他出行呢。
白尘借着树的遮掩一直悄无声息地缀在他们身后,看到这一幕,他也实在是打心眼里的无语至极。
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个叫庞杜的头目可能根本就是他家主子的内应,这一番作为的目的就是为了领着他们找到叛军的驻扎地。
而且,就叛军头领的这个智商来看,他家主子着实不需要亲自来一趟。
西乾清开始与庞杜搭话:“庞统领,银州地界是你带军打下的?”
白尘听到这个问话,没忍住咧了咧嘴。果然,他家主子也在质疑这个统领的智商。
庞杜自得地扬了扬下巴,胡须都跟着抖上了一抖:“那是自然,你庞爷爷我用兵如神,不过是区区银州罢了。守城将领稀松平常,手下的人也都是群虾兵蟹将,没一个能打的,你秦王封地的属臣们也不怎么样啊。”
西乾清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平静地反驳了他的后半句:“庞统领说错了,这块地方是岳王苍南的属地,我这次只是代他前来平叛而已。”
庞杜愣了一下:“呃?这是苍南的地界?”
西乾清跟在庞杜的后面,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庞杜的语气中,西乾清察觉了一丝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