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李二狗,笑道:“没事,你继续说吧,不是与你说话。”
说完,他就把西乾月手里的茶杯拿了到了自己手里,将自己这边的这杯凉了一会的递了过去。
西乾月面无表情地接过,开始闷头喝水。
“哦哦,侍卫大人给俺描述了一下那个具体的日子,俺这回想了一路,差不多就想起来了。”
苍南含着笑看了一眼西乾月,冲李二狗点了点头道:“好,不着急,你慢慢说。”
李二狗受宠若惊地拍了拍胸脯道:“贵,贵人您真是俺见过的脾气最好的贵人了!那话怎么说来着……平近易人,对!真是平近易人啊!”
西乾月的手又没忍住的开始抖了:“……”不堪入目,不忍直视。
苍南脸上的笑就有些僵硬了,但他还是维持住了自己“平近易人”的人设,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正事。
“俺一家子都对隔壁那户印象可深了,俺是靠着俺爹战场上死了以后上面发的饷钱才买得起的房子,隔壁人家那一看就和我们不一样!”
苍南适时接过去话,发出疑问:“有什么不一样的?”
李二狗边说边兴奋地开始比划:“有钱哩!有钱!虽然俺从来没见过那个娘子的爷们,但那娘子看起来就和俺们这些庄稼人不一样!那小手嫩的,那小脸白的!”
眼见着西乾月捏着杯子的手上开始泛起了青筋,苍南赶紧轻咳一声打断李二狗:“咳,说正事。”
李二狗点了点头:“哦哦哦,那娘子的房子一直空着,俺也就是偶尔才能见到她。”
如果苍南苍南没有猜错的话,李二狗口中的“娘子”就是杨秀,但……
“一直空着?”这次问话的是西乾月了。虽然她实在是不愿意和这个粗鄙之人搭话,但她要是一直不问,这李二狗说不定还真能一直胡言乱语没个重点。
李二狗见这次跟他搭话的是他一直都没敢正眼看的女贵人,黝黑的脸上不由泛起了红晕,一直染到了他的脖子上:“那个……也不是一直,就有段时间应该是也住进去了人,经常能听到有声音,还有做饭烧火冒的烟什么的……”
苍南等了西乾月几秒,但发现她又闭上嘴不说话了,只能自己再接着问:“住进去的是什么人?”
如果没错的话,李二狗说的这个人就是丘荷和丘采口中提到的,杨秀的侄女杨姜儿。
李二狗挠着头回答道:“俺从来没见过里面的人,但俺猜肯定是个小娘子!”
“这你也能猜?”苍南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住进去那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肯定是个小娘子啊!当时俺太好奇了,还想爬墙看看,让俺家那个臭婆娘一顿好打!”李二狗说到这,有些尴尬地擦了擦自己的鼻子。
苍南:“……”好吧,反正他们本来也都知道住在里面这人的身份了。
苍南想了想又道:“除了从不出门这一点,还有别的什么让你觉得奇怪的地方吗?”
李二狗站在原地思索着,左脚换右脚倒腾了一阵,突然站直了身子,双手击掌大声道:“俺想起来!还真有!”